“唔……我真的可以住在这么？”顾梦语气中尽是试探，从小没被人照顾过，又看过那么多的背叛与哄骗，她不敢相信有人会对自己这么好。

张明辰轻笑道，“当然了，不收你钱。”其实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昨晚那些婴灵厉鬼的到来他越想越不对劲，包括顾梦的上门，感觉这座旅社已经被人盯上了。

如果不是路灯组织，那么就说明组织背后还有着其他恐怖的存在，将人炼成厉鬼，忤逆天道，若真的盯上这里，他自己倒是不怕，有李月儿在，但出行之时，就要格外小心。

所以他已经预料到，自己需要发展势力，就像黑无常同自己说的，需要有一些臣民为他这个阎王效力。

顾梦有些喜极而泣，大口大口的吃着盘子里的食物，眼泪与口水一同留下。

接下来的几天，张明辰也没有再出去，是白泽和他说的，因为涉及到大学，他们这段时间不能张扬，于是就安心经营了一下旅社事宜，还出去买了不少东西。

而且在私下看了白玉城近年的许多东西，许多，有意思的东西。

开学前夕时张明辰再一次独自去了落白区，落花小区，也就是刘依依的那个屋子。

这一次去，明显感觉阴气更盛，其中路过四楼时候，门板被疯狂拍动，好像下一刻就要冲出来一般，他心中微微吃惊，停在原地等了好久，五分钟之后才逐渐安静。

601的门被锁上了，他也没用什么其他方法，直接敲门，如果不出意外会有人开门的。

很快，里边传来走动的声音，说是走动，但其实更加像是拖动着。

吱呀一声，有些生锈的大门打开，黑暗逐渐渗透进去，屋里没开灯，也没关窗户，透出里边的阴风阵阵。

一双阴森枯槁的手从里边伸出来，张明辰下意识的往后闪，躲了过去，然后表情放松，随着那人进屋。

“我就知道你还会来的。”说话声与平常男人的声音差不多，熟络的打开灯，这人正是刘依依做成人偶的父亲。

但她不知道，她父亲的鬼怪等级远在她之上，又怎么会被她拿捏呢？至于他们看见的玩偶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张明辰对此也不算意外，他早有猜忌，刘依依的形成实在是过于特殊，他越深入越感觉不对劲，她所出现的背后很可能有着更大的更恐怖的存在。

“真的，忽然感觉不对劲，刘依依继承了太多的人类属性，与我碰到的鬼完全不一样。”

张明辰皱着眉，像是给对面男人说，又像是给自己说的，“鬼怪除去特殊形成的那些，都会失去许多记忆，或是失去理智，就算是善于伪装的鬼，也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

“但她没有一点不适，也没失去过理智，很听话，甚至……有些乖，没有寻常厉鬼的暴虐与冷漠。”

眼前的男人沉思一番，打断道：“够了！”

张明辰并没有停止说话，反而紧追不舍的说：“刘玉成，我查过你的背景，所处的不过是工人阶层，但是却有极大的流水开支，刘依依她妈也只是家庭主妇而已，还有精神病使，不过是你伪造的。”

“所以，你做的究竟是什么工作！或者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张明辰将星轨亮出，双方原本客客气气的模样瞬间消失，剑拔弩张。”

在他一直用的背包里，还有着许多道具，就算打不过，起码逃跑不成问题。

双方僵持了一会，刘玉成颓然失色，作为厉鬼之上的青冥之鬼，他竟然会心悸于一个仅仅手能缚鸡的人，自嘲的笑出来声音，声音很小，但在趋近绝对安静的空间，谁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张明辰也将剑收回，听对面的那位说着。

“我所工作的地方涉及最高机密，不能和你说，但关于刘依依的一切我可以告诉你。”

他没有得寸进尺，本来到这里只是想要取东西走的，只是一切出乎意料的顺利，“洗耳恭听。”

刘玉成随意的往凌乱沙发上一坐，“很多年，我记不得具体多少年了，总之就是很多年前，刘依依并不是我们的孩子，比起这个，她更加像是一个……试验品。”

简单的一个信息就已经足够让人震惊了，张明辰倒吸一口凉气，

“制造出来她之后，经过的都是人类的教育以及社会系统，所以和人差不多。”

张明辰打断他，诧异的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刘依依本就是鬼？”

“对，可惜她是个失败的例子，没想到那猥亵，被排挤这种极小概率的事件会发生在她身上，尽管我在第一时间阻止，却也来不及了。”

厉鬼之鬼，原来是这个意思么？张明辰默不作声，心中却不断翻腾着。

“所以我们也就觉着该进行舍弃，也就没再管，我被留下看守她，也算是……囚禁她，直到你忽然的出现，我也懒得继续留着她，而且我也能感觉到你身上有着不一样的力量。”

张明辰皱眉，“不对，那她母亲呢？冰箱里那只断了的手！还有，她小时候去过的乡村什么的，被排挤这些只是其中一环，真正使她死去的，还是你！”

刘玉成没有反驳，随便一挥手，空间瞬间归于黑暗，张明辰却感觉身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