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透，光头男人摇了摇头，在心底已经张明辰列入特殊人员名单了。

“这是祖传的手艺，我从四岁就开始学了，你凭什么认为自己临阵磨枪能超越我？”光头男人有些不屑，斜眼看他一眼，又摸起一块小指骨开始雕刻。

张明辰虽看多了生死，但此时看到一个人若无其事的拿着人骨在手上摆弄还是感觉有一阵头皮发麻。

“我做一个只是为了我自己收藏，倒不是朔超越，只不过我认为艺术多元化，不能循规蹈矩，而且自己亲手制作的总归是更有意义。”

光头男人沉思了一会，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表情怪异的说：“你真喜欢？”

张明辰点了点头，态度诚恳，在他看来不像假的。

“好吧，人的骨头虽然坚硬，但比之寻常骨雕所用的耗牛还是有些差距，而且不同的部位也要有不同的力度，现在这门艺术许多人都只不过买个噱头，真正想学的却是越来越少啦……”

“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教的，你想学，先给我带几块人骨来，那些破破烂烂的我可不要。”

光头男人看似答应了，实则是给他出了个难题，也是试探他的身份，若是普通人，根本拿不到，若是警方调动医院里的骨头，他也有渠道会知晓，而他所要的人，正是不正规渠道，也就是那些行于黑暗的势力。

他自然没有那么多的人骨库存，架子上摆的那些大多其实也都只是牦牛山羊的骨头而已，真正的人骨也只能在买家手里稍微拿一点，或者他们给的骨质很好，而舍弃报酬拿下一些材料。

但其实，绝大多数的材料还是通过违法途径来的，他的背后势力神秘，几乎遍布全城，这要是被一个白道人知晓了，自己岂不是被连锅端？

张明辰答应下来，鬼门关最不缺这东西，对她来说不是大事。

光头男人也没再多说，开门送客。

出去后的张明辰没有第一时间联系白泽，而是先行回到白玉京，进去就直奔鬼门关，在门上拽了两块骨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位置，相互敲了一下感觉还不错。

李月儿发现异常，以为家里进贼了，原本还在房间与刘依依一同看电视的她闪身下来，结果看到张明辰拿着骨头傻笑。

“我说，你干嘛呢？”她在那一瞬间甚至感觉这人是个傻子，没好气的皱眉问道。

张明辰举着骨头：“你来的正好，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人骨给我挑一挑，这是另一个阴间执行人给我推的线索。”

“什么线索？你可别瞎信别人！”

“放心吧，不信也没办法啊，你这白玉京太招摇了，直接写我的名字！人家直接就找到我了。”

李月儿这才想起来，现在张明辰才是这里的主人，不由得在灵巧的眼中多了些欣慰。

“好吧，那你感觉这条线索有什么用？”

张明辰并非没想过，他再会相信别人也不会傻到以为那光头男人的人骨来源真的合法，在一切不合法的背后所存在的，都是他可以利用甚至探寻的。

“反正就是有用！”

闻言，李月儿撇嘴，“嘁，懒得管你！但我告诉你嗷，你自己作可别把我这白玉京毁了，还有，既然你住进来，这块明天也该正常营业了，不然我和你那小情人刘依依可都会被饿死的。”

“你们怎么会被饿死？”张明辰不理解，刘依依和他说过，鬼是不会饿的，只不过有味觉，喜欢吃……他才反应过来：“什么小情人啊？”

李月儿瞧着自己奸计得逞，捂嘴轻笑，灵动的大眼睛眯起来，睁开时宛若天上星，闭眼后又好似人间月，张明辰有些嫉妒，身边一个个都那么好看，还有白泽，第一次见就知道这小子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长得白净还有棱有角，认识这么些人，感觉自己也就和罗浩比比不相上下了。

拿了两块骨头上去，这里开业肯定是用作旅社，屋内的装修已经很不错了，只不过他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张明辰听了之后也只是知道了这个事，回去后又坐在沙发上鼓捣自己的装备，为了测试弹簧，他的爪钩还没做完，《刺客信条》里边的袖箭倒是先搞出来了。

虽然还是简易版，没有上色和造型，但是那剑刃经过打磨已经有很大杀伤力了，再打磨然后练一练就可以直接使用了，虽然对鬼可能没什么用，但有武器在手很多时候就是不一样的。

他一座就是一晚上，等到第二天八点了，才出去买早餐吃，然后马上又带着骨头去了画骨店。

大早上，有个男人就出现在店里，张明辰进去后，没有说话，可那个人见有人来了马上就走了，身高和自己差不多，从自己见到他开始，表情就没有丝毫变化，衣服鞋子都是新的，胡子却没有刮与他一身得体显得不太自然。

“老板，这人谁啊？”

光头男人脸色不太好，冷哼了一声，显然是刚才与那人有些冲突，大概就是利益不对等了。

“一个带着小丑面具的小丑而已，不过你今天就来了，想干嘛？”他不再想那个人，反而正视起了来了两次的张明辰。

“你不是说的，我给你带骨头，你叫我怎么雕么？”

“带来了？”

张明辰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