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和天泉山庄的人,也就王刚他们几个人。
萧景睿还特意找来京城妙音坊头牌歌姬宫羽姑娘抚琴助兴。
王刚今天第一次见到宫羽,对于这位头牌歌姬也是闻名久矣。
他当然不是看上了宫羽姑娘,而是想吃瓜看戏。
这位宫羽明面上是妙音坊的歌姬,实际上是江左盟的暗探,被梅长苏派往金陵秘密潜伏。
王刚还知道一件事,宫羽对梅长苏有情,一直暗恋着他的宗主大人。
宫羽在台前抚琴,眼神不时瞥向梅长苏,其他人或许没察觉,却瞒不过三双眼睛。
第一双自然是梅长苏,他清楚宫羽的心思,当然也能发现她的眼神,只是霓凰郡主就坐在旁边,梅长苏那是小心肝噗噗跳。
第二双眼睛自然是王刚,至于第三双眼睛却是霓凰郡主。
霓凰郡主并不知道宫羽真实身份,但她有女人的第六感,尤其是其他女人看向自己男人时,霓凰郡主尤其敏锐。
“苏先生,你认识这位宫羽姑娘?”
正式场合里,霓凰郡主一直喊梅长苏“苏先生”,只是这一次语气尤为冰冷。
梅长苏打了个寒颤,以为自己寒症又复发了。
王刚一直坐在旁边看戏,倒是觉得很是有趣。
他很少看到梅长苏吃瘪,这种场面实在难得。
“宫羽姑娘名满京城,苏某自然有所耳闻。”梅长苏冷汗都快冒出来。
“哼!原来你也喜欢流连烟花之地!”霓凰郡主明显吃醋了。
言豫津却插话道:“这位宫羽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与一般风尘女子不同。”
霓凰眯着眼睛,充满危险的扫过言豫津,后者屁股一缩,感觉到一股杀气从他身后袭来。
“豫津,难怪你最近武艺没什么长进,比武招亲时,连苏先生一招半式都接不下,看来等有空,我要好好操练你一番。”
言豫津猛的一震,似乎回忆起小时候被霓凰郡主欺负的画面,顿时噤若寒蝉。
宫羽虽然在弹琴,其实心神一直都在梅长苏身边,听见霓凰郡主的话,心里一阵凄苦,琴音也不免多了一丝幽怨。
在座除了天泉山庄的人,基本都是懂音律的,也都听出宫羽琴音的变化。
“今日宫羽姑娘的琴音多一丝凄苦,与景睿生日宴的喜庆,颇为不合。”谢玉不悦道。
宫羽琴音一停,慢慢走出来,对萧景睿致歉道:“萧公子恕罪,今日宫羽状态不佳,扫了诸位贵客雅兴!”
萧景睿客气道:“无妨无妨,宫羽大家可是有什么心事?”
宫羽眼眶一红,悲戚道:“今日是萧公子的生辰,却也是家父的死忌,每每想起家父的冤情,宫羽总是情不自禁。”
萧景睿诧异道:“原来这么巧,今日还是宫羽姑娘父亲死忌,我并不知情,还让宫羽姑娘来侯府助兴,真是不该。”
谢玉面色微沉,觉得宫羽所言,意有所指,主动开口道:“宫羽姑娘若是身体有恙,还请下去休息。”
宫羽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对谢玉说道:“谢侯爷关心,说起来家父和侯爷也是老相识!”
谢玉面皮一僵,问道:“哦!本侯竟然与宫羽姑娘父亲相识?”
“家父相思,不知侯爷可曾记得。”宫羽冷冷的对谢玉说道。
谢玉面色狂变,猛的站起身来,就连身前的桌案都被掀翻,吓了莅阳长公主一跳。
所有人都被谢玉的态度吸引,眼神都集中过来。
“你是相思的女儿!?”
宫羽毫无惧色的看着谢玉,说道:“看来谢侯爷还记得您曾经手下头号杀手!”
杀手二字一出,其他人看谢玉的眼神也有点微妙变化。
谢玉气急败坏道:“来人,快给本候拿下这个妖言惑众的妖女!”
话音刚落,谢府下人跑来,却不是捉拿宫羽,而是报告谢玉,侯府门外来了一伙人为萧景睿祝寿,对方身份比较敏感,下人们不敢擅自做主。
来人正是南楚娴玳郡主和她的师傅“遏云剑”岳秀泽。
随着娴玳郡主到来,侯府大戏正式进入高潮。
娴玳郡主一看到萧景睿,立刻一句“哥哥”,把所有人都听懵了。
“娴玳郡主,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似乎从未见过。”萧景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娴玳郡主说道:“哥哥,莅阳长公主难道没告诉你身世吗?你是我父王,南楚晟王宇文霖和大梁莅阳长公主之子,也就是我的亲哥哥呀!”
一石激起千层浪,娴玳郡主所言,让全场哗然,尤其是萧景睿生母莅阳长公主,更是面如死灰。
接下来就是一场认亲大会,萧景睿真正的身世也被揭开。
二十多年前,莅阳长公主与曾在大梁为质子的南楚晟王宇文霖相恋,并且珠胎暗结。
当年太后未免家丑外扬,便以一种名叫“情丝绕”的酒致幻催情,使莅阳长公主失贞,被逼与谢玉成亲。
后来莅阳长公主与天泉山庄庄主卓鼎风之妻因避瘟疫,同住于一座寺庙。两位夫人性情相投,常坐一处,又正好于同一个雷电交鸣、风雨大作之夜各自产下一名男婴。
谢玉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