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你快说!”唐俏儿霍然从椅子上起身,情绪有些激动。
“那个王祺本人倒是没什么黑底,收入方面都很正常。啊不对,也不咋正常。”
唐俏儿追问,“怎么说?”
“我查了王祺名下的资产和他的收入来源,虽然他属于高收入人群,但由于他儿子嗜赌成性,加上他老婆病重,名下除了一套房,一台车,家底基本都被他那倒霉儿子给掏空了。
然而,就在前天,他给她老婆预约了骨髓移植术,还续了住院费。两项加起来五十多万,他一口气结清。不止如此,他儿子还欠下了三百多万的高利贷,王祺也给他儿子还清了。”
唐俏儿按的免提,林溯在旁也听得一清二楚,气愤又无奈:
“这儿子真是败类中的败类,练废了,打死重生吧!”
唐枫继续道:“以他现在的经济能力,根本不可能还得起,这就是一个极大的疑点。”
唐俏儿美眸划过冷锐光芒,“毋庸置疑,肯定是沈惊蛰给了王祺好处,让他出面,对惊觉落井下石。
他收了那么多钱,自然会替人办事。”
林溯思忖了一下,隐隐不安,“大小姐,我们若以法律途径,恐怕难以对付王祺。他虽然收了沈惊蛰的黑钱,但这属于赠予,不属于行贿,毕竟我们没有他们直接利益输送的证
据。”
唐枫亦附和,“是啊俏俏,经济来源虽然不正常,但他没有滥用职权,还是拿他没办法。”
“的确。”
唐俏儿略微点头,杏眸慧黠地一眯,“但,谁说我要用法律途径对付他了?他都当小人了,我还跟他装什么君子,那不是冤大头?
再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我是小女子,我就要用黑招对付他。”
林溯倒抽了口凉气,给大小姐竖起大拇指。
唐枫咳了一声,“内个,你刚才说啥?信号不好。”
“谢谢七哥,你查到的,已经很充足了。”
唐俏儿嗓音甜甜的,又问,“对了,王祺的儿子,现在人在盛京吗?”
“在。等等,俏俏,你要去找王祺父子吗?”
唐枫忧心忡忡,“你别自己过去,很危险!他儿子人品不端,就是个混社会的,劣迹斑斑,你去了他万一穷凶极恶,伤到你就不好了,我跟你一起!”
“不,你毕竟是警察,这种时候,你不便出面。放心好了,他们爷俩加一起,我让他们一只手,他们也打不过我。”
唐俏儿自信地微扬精巧的下颌,一声冷笑,“他儿子既然是个赌徒,而且已经深陷泥潭,无法自拔,那就说明,他不可能只欠了三百万。
他的儿子,就是王祺致命的弱点。那咱们就从他儿子下手,一
举拿下!沈惊蛰不就是连吓唬带忽悠吗,威逼利诱,谁不会似的!”
转天。
做好一切备案的唐俏儿,深夜与林溯驾车前往王医生的家。
王家住在盛京中产别墅区,独门独院,但院子里杂草丛生,有些落败,一看就是根本无心打理。
若妻子无恙,儿子懂事,王医生的生活水平可以说是很不错的。
只可惜,宠猪拱灶,宠子不孝。这里已经没家庭氛围了。
“大小姐,就是这里。”
林溯看着黑灯瞎火的别墅,心里没底,“这房子……还有人住吗?”
“有那么个败家儿子,估计是想省点儿电费给他儿子平债吧。”
唐俏儿话音未落,便看到拎着公文包,一脸阴郁的王医生行色匆匆地往院落大门内走。
“王医生,请留步!”
唐俏儿和林溯迅速下车,一前一后走到王祺面前。
“你、你是……唐小姐?”
王祺认出了这张漂亮惊人的脸,心中警铃大作,忙往后退一步,“您、您有什么事吗?”
整个盛京,谁人不知,唐俏儿和沈惊觉密不可分的关系!
他算计了沈惊觉,做贼心虚,甚至不敢与唐俏儿明丽的眸子对视!
“王医生,上我的车吧,我有点话想找您聊聊。”唐俏儿淡淡笑着,情绪难测。
“我跟您没什么可
聊的。”
王医生惊慌失措地掏钥匙,转身就往门里走,唐俏儿却在这时似笑非笑地扬声:
“您对沈总暗中下手的时候,您就该知道,您不止得罪了沈总,你还得罪了站在他背后的ks。您就该想到了,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找到您。”
王医生背对着她,身子哆嗦得厉害。
“臭娘们儿!你想对我爸做什么?!你竟然敢威胁他!”
随着怒吼声,王祺的儿子王哲从门里戾气汹汹地走出来,瞪着一双仿佛熬了几天几夜未合眼,布满骇人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唐俏儿波澜不惊的脸。
唐俏儿无畏无惧地瞅着这个妥妥的恶人,十指已悄然紧握,娇嫩的手背青筋隐隐蠕动。
王祺错愕失色,大喊,“阿哲!快回房间去,把门锁上,这儿没你的事!”
“臭婊x,一看你就没按好心!我t干死你!”
王哲像个躁狂症患者,俯身拿起墙角的一个花盆,二话不说,就朝唐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