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不平的地板磨得破烂不堪,俨然一副失魂落魄地模样。
“有没有人啊!”
宋建国声嘶力竭地吼着,他的声音在逼仄的牢房里面一声一声地回荡着,没有人理他。
今天早上,他刚准备去公司,打开门还没迈出去,就被人蒙上头连拉带拽地带到了这里。
他蒙着眼,看不到东西,只感觉那些人熟悉地将他捆绑住,连头上的东西都没管,就离开了。
这时,外面的楼梯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那人一层一层地往下走,步子很慢,声音由于墙壁的隔绝,听着很模糊,宋建国停下了嘶吼,倾耳朝着门口的方向。
不一会儿,微弱声音渐渐地变得清晰,最后,在他门前站定。
接着,“哐啷”一声,厚重的铁门被打开,宋建国全身不着痕迹地颤了一下。
脚步越来越近,透过面前的黑色布袋,那双白色的运动鞋在他身前站定,下一秒,头上的黑色布袋被用力扯下来扔在地上。
昏暗的灯光对于他来说也是明亮的,刺得他睁不开眼,他稍微眯着眼睛缓了缓,适应了,又眯着眼抬头打量着站在他面前的高大的身影。
“是你?”
“你怎么在这?”
“这是不是你干的?”
宋建国看着眼前人的那一刻,满脸的横肉都挤到了一起,恨得牙根儿痒痒。
冷淏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充耳不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朝着旁边挂满刑具地的墙走去。
宋建国狰狞的脸在看到那满墙的工具之后立刻变得恐慌起来,下意识地吞下一口口水。
“小阳,冷静,我什么都没干,你不能这么对我。”
冷淏阳还没开始任何动作,宋建国就开始求饶。
“什么都没干?冷静?“冷淏阳双手插兜,目光扫着墙上那“琳琅满目”的刑具,漫不经心地说道。
“好一个什么都没干,看来宋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他拿起墙上的一条鞭子,在手上拍了两下。
他的心情算不上平静,但是也不至于失去理智。
他拿起那条鞭子,慢慢地朝着宋建国走过去。
宋建国的心脏狂跳不止,都跳到了嗓子眼儿了。他死死地盯着冷淏阳手里的鞭子,害怕极了。
那条鞭子并没有多长,只是稍微有些粗,上边的倒刺映入他的眼帘,隐约之间他好像还看见了上面又着还未干涸的人的血液。
一时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刚才抱着一丝侥幸,以为这个鬼地方放这些东西只是摆设而已,没想到真的会用在人的身上。
“小阳,你不能这么做,清醒一点!我可是你的父亲!”宋建国以为冷淏阳失了理智,大声地朝他喊着。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冷淏阳全身的血液好似都逆流而上,霎时间,他的眼眶变得猩红,他攥紧了手里的鞭子,找了找手感,挥起鞭子朝着宋建国的脸抽去。
“啊---!”
一声惨叫声在走廊里回荡着,旁边的看守听着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鞭子落在宋建国的脸上,鞭子上的倒刺在他脸上刮出一道血痕,鞭子的冲击顿时让他感觉头脑发胀,耳鸣随之而来,火辣辣的疼痛让他下意识地叫出了声,但是他感觉好像都听不到自己的叫声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咧着嘴,眼神恍惚地看向冷淏阳。
冷淏阳这一鞭,使尽了全身的力气。
对他,但凡他心软一点儿,都是对他逝去的母亲的不敬。
“父亲?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起这两个字?”冷淏阳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额前的红色碎发遮不住他眼里的情绪,此刻,眼中的暴虐丝毫不加掩饰地袒露在宋建国的眼前。
“我可没有父亲,我父亲早就他妈死了。”冷淏阳说着,手下又是一鞭。
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在走廊里回荡,不多时,宋建国的西装已经被鞭子抽的面目全非,甚至变得血肉模糊。
他的脸色渐渐泛白,额头上泛起一层冷汗,顺着脸颊,从两侧留下来,等滑倒脸上的鞭痕处,他又是一阵隐忍的喊叫,要不是身后的铁链拽着他,估计早就趴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