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她的伤势:“额头、脸颊、手腕、膝盖和小腿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膝盖侧面的创口面积有点大,新结不久的痂又在剧烈活动中脱落……”
她皱着眉,抬眼看向宫治:“你作为大人,不送她去医院,还带着她在游乐场里乱逛?”
虽然觉得宫纪演戏演得莫名其妙,但宫治还是忍辱负重地接下了诘难:“……是我考虑不周。”
几个小孩做错事了般惊惶的目光纷纷望过来,库拉索也急急忙忙地澄清:“不是的,是我想要和孩子们一起……一起找回记忆,执意要跟在他们身边。”
“抱歉。”宫纪握着库拉索的手,上抬眼睛看她:“那你愿意现去医院吗?还是想要留在这里?”
库拉索低头看着处于下位的宫纪,恍若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某个怪圈。宫纪在步步紧逼,她让宫治认错,让孩子们愧疚,让自己只剩两个选择——去医院,或者留在游乐场里。
这里成为了宫纪随意施为的场域,孩子们不再胡闹,怯懦地等着大人的“正确”决策,而自己没有记忆,恐惧警察,像个木偶般只能在她手底下活动。
她想要把手从宫纪手心里抽出来,想要从这里逃走,但她仅有的美好记忆都留在这里,她对孩子的承诺还没有完成。库拉索的目光笼过那几个抬头看自己的小孩,艰难地作出了决定:
“我想留在这里,我们说好了一起去做摩天轮。”
“好,我会陪你一起去。”
宫纪的双手更紧密地贴合库拉索的掌心,目光却凝缩在她腕间悬挂着的无色小海豚上。
宫治和柯南缄默着,看着这奇怪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