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一看那两人聊天聊得飞起,没有掺和,低头问看照片的小男孩,“阿巧,你有没有觉得哪个人很眼熟?”
“那个时候很暗,他又戴着帽子,所以没有看清脸……”小男孩看着老板竖起来的相册,迟疑了一下,又肯定道,“不过我看到他手臂上的图案的时候,那个人正好上车准备开车离开!”
毛利小五郎弯腰凑近照片,摸着下巴观察,“这么说起来,中间照片上那个人开的进口车是他自己的吧?”
“是啊,”老板转头对毛利小五郎道,“是他特地攒钱买的,听说已经开了十年了!”
“那就不可能是他了。”池非迟道。
“咦?”毛利兰疑惑,“为什么?自己有车子的人不是更可疑吗?”
“那是因……”柯南刚想解释,突然发现本堂瑛佑就站在池非迟转头看他,心里一惊,立刻装出疑惑脸,“是啊,我觉得这个有车子的叔叔很可疑哦!”
池非迟懒得管柯南卖不卖萌,看着照片解释道,“日本车子的驾驶座在右侧,沿道路左侧驾驶,而那辆进口车的驾驶座在左侧,抛尸地点在左侧车道,而如果他坐在进口车驾驶座开车准备离开,纹身会朝向车子内部,隔了一个副驾驶座,位于右侧车道的小弟弟不可能看得到他手臂上的纹身。”
毛利小五郎努力脑补车道的情况,大概模拟出来了,“那会不会是他当晚换了辆日产车?”
“不会,”池非迟道,“他开了那辆进口车十年,习惯了驾驶座在左侧的车子,贸然更换成驾驶座在右侧的车子会不适应,凶手当晚要抛尸,肯定会以稳妥为主,不会突然换不习惯的车子,不然引发车祸、引起警察介入、被发现车子上有尸体就会有麻烦,而且那天晚上附近有临检,检查酒后驾驶,人突然更换不习惯驾驶座位置的车子,容易把车开得偏离车道,要是路上有那种车子,早就被执勤的警察拦下来了。”
毛利兰努力想弄清那‘左右左右’的画面,不过池非迟说话没有停顿、留思考时间给其他人,对于不习惯开车的人来说,第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后面思路就跟不上了。
本堂瑛佑也琢磨了一下,决定先放弃思考,一会儿去路上看着再模拟,思索着道,“那凶手选择在桥上抛尸,也是因为发现附近有临检吧?”
“应该是这样没错,”毛利小五郎看着照片,作为一个开车多年的老司机,倒是很容易理清头绪,“那么,也不可能是关内先生,他的纹身在左手臂上,如果他开着日产车,纹身会朝向车子内部,如果开着进口车,纹身会朝向护栏,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被位于右侧车道的小弟弟看到。”
“那就只剩桐谷了,”小田切敏也带着不满地哼着笑了一声,“毛利先生,麻烦你告诉目暮警官一声,那个家伙今晚应该会参加追悼演唱会,如果他不去,我也能把他的情况给打听清楚,弄清楚他家在哪儿、他会去哪儿、他有哪些朋友,带人过来准备抓人吧,我协助他们!”
毛利小五郎拿出手机,又迟疑起来,“可是我们还没有掌握他犯罪的证据啊,一切都是基于阿巧的证词,而且阿巧的证词里有一些说不通的地方,他说当天看到了发光的大锤子什么的,就算在桥下找到了一些凶手丢下去的东西,凶手也可以用小孩子睡迷糊之类的说法,来巧言脱罪。”
小田切敏也靠着店里的柜台,右手手肘撑在柜台上,看着小男孩,左手无所谓地摆了摆,“那他不要说看到锤子不就行了吗?先把人监视起来,反正他的嫌疑最大,警方只要搜查下去,早晚能找到证据的!”
“可是我真的看到了!”小男孩一脸认真地强调,还张开双臂比划,“很大很大的一个、在发光的锤子!”
“我也看到了。”池非迟幽幽道。
他今天就是想阻击柯南推理戏份。
小田切敏也直起身,刚想跟小男孩唠叨一下什么叫‘为了结果更好而隐瞒’,突然听到身旁有人附和,愣了一下,一脸懵地转头看池非迟,“什、什么?”
毛利小五郎、毛利兰、柯南和本堂瑛佑也呆了一秒,转头看阿巧的父亲。
“那个……当天有什么游行活动吗?”
说好的没有看到打锤子呢?现在有两个人都看到了,难不成两个人都能看错?
中年父亲一汗,努力回想,“没、没有啊,我不记得路上有什么发光的大锤子。”
池非迟拿出笔记本,开始在纸上画一个倒立锤子的图案。
毛利小五郎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中年男人,“你那天到底是有多困啊,疲劳驾驶是很危险的,尤其车上有小孩子,还是要多注意安全比较好!”
“我只是有点犯困,加上平时会看心情随机选择一座桥通行,所以不记得自己走了哪座桥而已,还不至于到看不清路况的程度啊!”中年男人气红着脸解释,“而且被蛇吓到之后我就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桥附近有发光的大锤子的话,我眼睛没有半点问题,一定能看到的!”
本堂瑛佑一脸想不通,“总不可能非迟哥和阿巧一起产生幻觉了吧?”
毛利兰:“……”
嗯?等等,说到幻觉……
小田切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