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锋号响起,国防军发动冲锋,富诸隆这才明白正面依然是敌人的主攻方向,但为时已晚,正面只有不到三千人,哪里挡得住如狼似虎的明军,正面阵地被突破,他只能退守扬州城。
张云翼不愧是在皇立军校深造了一年,这手“虚则实之”的战术玩的出神入化,给手下军官们上了生动的一课。
明军随后将阵地前移,包围扬州城。
扬州城外,明军暂时停止进攻,大军扎营休息。
营帐内,张云翼看着战报一阵心疼。
虽然成功突破第二、三防线,但也损失不小,但国防军损失了将近五百多人。
扬州城内,富诸隆正坐在床上包扎伤口,在,被弹片炸伤大腿,还好伤不重,否则扬州就麻烦了。
“阿克,弟兄们伤亡如何?”
富诸隆身边一位参军说道:“弟兄们伤亡很大,三道壕垒两万人只回来四千。”
富诸隆叹道:“哎,没想到明妖的实力竟然强横到如此地步,我大清危矣!”
扬州城,已经被围攻多日,此刻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城墙破损多处,城垛几乎被炸平,守城的清兵们不得不躺在城墙上,尽量降低身体,因为随时会有从城下射来的子弹要了他们的性命。
城上的火炮只剩下四门,而且每次开火就必须换个地方。
城内,数千清军正在沿城墙挖掘壕沟,目的是为了避免明军挖掘地道。
富诸隆视察了一圈城防回到住处休息,他此刻显得憔悴不堪。
守城的压力太大了,每天都有数千士兵伤亡,战死的也就罢了,但伤兵着实让他头疼。
城内的伤药已经全部用完,士兵们只用草灰或者香灰涂抹伤口,加上此时正是南方雨季,闷热潮湿,伤口根本无法愈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痛苦中死去。
不光如此,他们与外界彻底失去联系,而且他可以确定明军已经分兵北上。
没错,近卫军第三镇带着部分国防军已经在攻打扬州以北了。
这就意味着扬州清军的退路被封,此时的富诸隆已经认识到大清光靠守城只会被一步步蚕食,所以研究了一套战术,化整为零,攻击明妖的补给线,或者集中优势兵力给明妖设伏,但这些战术只能停在他的脑海里,此时自己已经危在旦夕,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未知数。
“轰轰……”
外面又传来炮轰之声,富诸隆叹息一声,拿起佩刀,走出房门。
扬州城墙上,清兵早已麻木,他们匍匐在地,忍受着炮击,将火枪探出城外,准备射击攻城的敌人,城下,无数士兵正给火枪填装弹药,然后送上城墙。
此法是为了避免站在城墙上装弹药时被炮弹炸到。
城外,张云翼看着战况眉头紧锁,眼前的清军抵抗非常顽强,出乎他的意料,扬州城也出奇的坚固,在数十门线膛炮的轰击下竟然一直屹立不倒,而且挖掘地道爆破的战术也被识破,连攻数日造成了近千人的伤亡。
“老张,要是顶不住,就让近卫军第二镇示范一下攻城战吧!”说话的正式是汪显武。
张云翼没有说话,目光紧紧盯着扬州城。
“老汪,国防军要好好锻炼一下,把机会留给我们吧!”
扬州城一千五百米外,三十门线膛炮炮集中轰击南门。
炮兵们光着膀子顶着烈日将一发发炮弹打出,在他们旁边。
“发射……”
炮长们用已经嘶哑的嗓子接连的吼道。
终于,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南门的包砖城墙开始大片剥落,这是崩溃的前兆。
这一情况被张云翼看在眼里,他将军帽一把甩在地上,说道:“国防军第三镇,城墙坍塌后给我一起攻城!”
“是!”
二十分钟后,摇摇欲坠的南城门再也坚持不住,“轰隆”一声巨响,坍塌了一条近三十米的口子。
“都都都~”
炮击戛然而止,嘹亮的冲锋号响彻整个战场。
张云翼已经脱掉外面的胸甲,露出满是汗水的红色衬衣,他扬起手中的指挥剑,高声吼道:“全军进攻!”
国防军第三镇的士兵发出震天的喊杀声,如同决堤的洪水涌向城墙,当然,三十米长的缺口根本容不下这么多人,他们中有不少人扛着竹梯,负责登城作战。
“将军,不好了,南门已经塌了!”一个清兵惊慌的向正在督战的富诸隆汇报。
全身披挂的富诸隆澹然道:“我看到了,有什么害怕的,各营分散沿街防守街垒,风字营随我封堵缺口!”
说完,他抽出战刀,亲自带领三千精锐准备堵住缺口。
清军见自家将军亲自迎战,恐惧的情绪被压下,列队准备应击。
城外,第一批士兵冲了上去,他们拼命扔出手榴弹,但很快被守在缺口的清兵用排枪射倒,紧接着是第二批第三批……
终于,他们冲进城内。
有的国防军士兵很快将子弹打光,便随地捡起一支上了刺刀的步枪与清军厮杀在一起,一边的张云翼拿着刺刀,左右噼刺……
他们的对面,富诸隆挥舞的战刀,将近身的国防军战士一个个噼倒,但国防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