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全等人的注视下,哥萨克轻骑兵像一把锋利的尖刀刺入了即将溃败的准噶尔骑兵的胸腔中。
原本就被李二狗枪骑兵营打得士气低落,又冷不丁地遭受到哥萨克轻骑兵的突袭,有一些慌乱的准噶尔士兵开始向四周逃窜。
看到扛着蒙古八旗旗帜冲锋的哥萨克人,噶尔丹直接懵圈了,他不禁想道:准噶尔被罗刹人背刺了?
“本汗就知道罗刹人不可靠!”噶尔丹怒斥道,他不清楚情况,真觉得自己被罗刹给卖了。
“快!防御,防御啊!”
准噶尔骑兵军官拼了命的想要维持整支军队的稳定,然而对手太过凶悍,根本没有多少人愿意听从他们的话。
几位试图组织人员就地防御的军官甚至被自己想逃跑的准噶尔士兵击杀。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有将近五百名准噶尔骑兵死亡,其中绝大多数的死亡并不是哥萨克轻骑兵造成的情况,而是准噶尔人相互踩踏所造成的问题。
连番冲杀过后,这支八千的骑兵队伍被大清的轻骑兵和枪骑兵强行分割成两段。
看到局势不妙,噶尔丹也知道不能再犹豫了,便想一万余名骑兵生力军派上战场。
再不派援兵,只能看着那八千名骑兵溃败了。
短暂地接触过后,原本对骑兵十分自信的噶尔丹,对于接下来战场局势的变化也是摸不清了。
好在,据他观察,大清的骑兵并不算多,他还有机会。
......
吴显勇再次检查了下火铳和身上的手榴弹,这位来自山西平阳府山区里的贫家子,如今已经成为一名出色的中层军官,为大清新军步兵营正五品分管左领。
“掷弹兵,前进!”
他现在身为左领,手下有一千余人的掷弹兵部队,他已经不再是刚入军营时的胆怯,经历过北伐西伯利亚的战事,这位年轻人成长飞速。
凭战功升为步兵营的左领,直接就跨越六品的界线,成了五品的将军。
八九品的尉,六七品的校,只有上了五品才是将军,也算是正式成为中级武官。
这都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
吴显勇很喜欢当掷弹兵,那种刀尖舔血的感觉让他着迷。
另外,他不喜欢火枪兵,因为荷兰的精品火绳枪不知道什么原因,炸膛率有点高,顶不住。
战场上喊杀震天,可吴显勇却已经非常镇定了,他骑着马指挥着手续士兵们跟着其它左领一起前进。
他不时的发号施令,非常威武。
枪骑兵撕开敌阵,哥萨克轻骑兵随后杀到,让准噶尔人更加混乱,现在轮到步兵进入战场了。
虽然面对的是近万骑兵,但清军步兵们却丝毫不惧,战场上直接摆出了一个个空心方阵,火枪手们朝外站立,排队射击。
每个方阵里,还分配有火炮,也不时的炮声,让整个战场到处都被硝烟弥漫着。
枪骑兵营反复的冲击,冲透后又调头再冲,如同农民伯伯犁地一般,把准噶尔骑兵捅得痛不欲生,直呼:太痛。
哥萨克轻骑兵则来去如风,跟秋风扫落叶一样,把准噶尔骑兵不断的分散砍杀。
大清步兵结成空心阵,边射还边缓慢的移动前进。
准噶尔军队数量有优势,可在这步骑炮协同,火器犀利打击下,并没能发挥出数量上的优势,反而如无头苍蝇一样的在乱撞。
噶尔丹见势不妙,只得再派五千生力军上阵。
再不行就得撤退了。
远处的噶尔丹没有想到,就在己方开始想要撤退的时候,清军一群步兵迅速冲了出来。
看着那些身上没有多少盔甲,更没有拿着大刀长矛与火铳的士兵,噶尔丹都有些傻眼了,他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为何赤手空拳就跑了出来,难道他们不怕死吗?
他们就是吴显勇的大清掷弹兵部队。
柿子挑软的捏,准噶尔的骑兵们很快就顶上了这些似乎是炮灰的部队。
吴显勇骑马在阵中,冷静的发出一个个命令,他身处战场之中,虽只能看到附近一块,却也能够清楚的感知到,准噶尔人在面对大清新军,真有些不堪一击。
想当初他们新军训练的时候,专门有湖南战场、四川战场逃出来的清军将领给他们描述明军的战术,那听得他们是毛骨悚然。
一想到以后要面对明妖,他心里就没底。
马革裹尸,他可以接受,但他无法接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战争。
而这次面对准噶尔人简直就是过家家。
准噶尔骑兵在飞速的奔驰,高举的弯刀反射着阳光,这让掷弹兵们都感到有些口干舌燥了。
当准噶尔骑兵们进入火炮射程之内,刚停歇片刻的火炮又开始了射击。
不断有骑兵被炸死,但更多的骑兵却突破了炮火覆盖区域,直奔向那支看起来是炮灰的部队。
“自由投掷。”见到对方已经临近,吴显勇适时喊出了命令。
一排手榴弹密集得投向了准噶尔骑兵中间,剧烈的爆炸扬起地面的尘土,让整个冲锋队伍都混乱了。
“不要停,继续投。”吴显勇大喊着,他自己也点燃了引信,投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