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北一战,神圣大明联盟联军获得一锤定音的胜利,五万清军近乎全军覆灭,还被俘虏了两万多绿营兵。
黄庆命手下人将俘虏汉八旗二鞑子全部砍下首级,除了金光祖这个大官。
黄庆倒是没有什么垒京观的爱好,但是他还是让人单独在腊戎战场上挖了个坑,整整齐齐地把四千多个头颅全部摆在里面。
“埋了吧。”黄庆一摆手,命人填坑。
干活儿的人都是刚刚被近卫军俘虏了来的绿营士兵。
近卫军逮了这些人的第一件事情,让这些人把脑袋后面的金钱鼠尾给剃了。
黄庆还让人给这个“二鞑子首级墓”立了块碑,权当做个纪念,上面的言语非常简单。
“神武二年八月十九日,败鞑清赵良栋、金光组于缅北,斩级四千五百又四十一,特此纪念。”
后方的陈梦纬也追了上来:“黄管镇,赵良栋抓到了吗?”
黄庆有些无奈地一叹:“还是让这厮跑了,他那两个女婿郁起隽、张云翼拼死保他,赵良栋估计在木邦改换了行装,只带着一千多兵马逃走了。不过此番一战,云南绿营已然元气大伤,皇上已经派锦衣卫在云南活动,已经做好滇中土司的工作,怕赵良栋就算回到了昆明,也已是遍地烽火了。”
虽然跑了个赵良栋,但是抓了个汉八旗的金光祖,这波不亏的。
金光祖作为新大明建国以来,第一个俘获的八旗高官,自然是要抓回去献给皇上,看皇上怎么处理他。
金光祖存活的概率还是高一些的,朱克臧有可能会饶他一命,因为他在三藩之乱差点也加入反清阵营了。
不过怎么处理金光祖,那是后话了。
缅北会战一结束,整个云南的反清形势顿时出现了巨大变化。
赵良栋一路改头换面、易容化妆,还取小径、走深山,终于从缅甸逃回了昆明。
这一仗真的是赵良栋军人职业生涯里面经历过最为惨痛的一次失败。
甚至赵良栋在夜里都会因为这个梦魔而惊醒。
车马疾行,赵良栋一行人都是衣衫破烂,很多人身上都散发着臭味。他们已经很久都没有停歇休息了,也根本没有时间清洗自己。
二女婿郁起隽对赵良栋喜出望外地说道:“岳父,前面就是昆明了,咱们终于回来了。”
然而虽然赵良栋全无虎口脱险的心情。
意兴阑珊地叹道:“回来了又有什么用呢?五万大军折在缅甸,伪明余孽的军势壮盛,且不说云南守不守得住,后面皇上问罪我们怎么办!”
郁起隽安慰他道:“岳父且宽心,军队没了,我们再重新练,只要守得青山在,我们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的。”
赵良栋仍旧丧气,“这一次丢了太多兵力,朝廷本来就有人看我不顺眼,恐怕很快有人想对我下手了。”
女婿郁起隽心里倒是有别的想法,如果投降对面的大明,或许是唯一翻身机会。
这一行人就这么垂头丧气地进入了昆明城,进城的时候,赵良栋还特意选择了没有路人的深夜。
因为他不想让昆明百姓看到自己一副败军之将的样子回到城中。
否则引起恐慌,就不利于他们坚守昆明。
可是赵良栋却不知道的是,整个昆明已经到处流传着大明在缅北大破五万清军的消息了。
赵良栋回到自己的府邸后,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府邸中的下人见到他也是吓了一条,以为有叫花子过来偷东西。
仔细一瞧,原来是他们尊贵的总督大人。
下人赶紧备了洗澡水,为他梳洗了一番。
不久,赵良栋换上了一身更体面的袍服,这才回到堂中,一股疲惫感涌上心头。
垂头丧气的赵良栋对着铜镜捣鼓了自己脑门后的辫子,发现居然这几日又白了许多。
郁起隽也说道:“岳父,已经无事了,还请您老人家多做休息,养精蓄锐。”
赵良栋也说不出什么自己仍精力旺盛的话,准备这边休息下,却听到堂外一阵嘈杂声。
一名兵丁焦急地走进来,跪倒在地拜了拜,对赵良栋说道:“总督大人,城外传来军情,伪明余孽大军袭云南,已至永昌府,永昌府不战而降。”
赵良栋一惊,但是这事其实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还是打过来了,想不到伪明那帮混蛋居然连脚步都没站稳就攻入云南了,这一步倒是行的差了。”
赵良栋毕竟从军多年,还是有一些基本判断和信心的,如此迅速的行军,必然疲惫且粮草供应不及时。
可是不过多时,居然又有一个传令兵跑进了堂中,同样的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启禀大人,南甸、干崖、陇川等地二十余家土司反了,朝廷派去的官员不是被迫降就是被斩杀了,昆明以南各州县,已经落入敌手!”
“你说什么?”赵良栋大惊。
尽管他其实很看不上云南的这些土司们,单个看他们的力量都是很薄弱,因为这些土司在他看来就是一些寨主而已,手上没有什么兵,更没有什么武器,行军打仗都是外行。
但即便如此,他们汇聚在一起的时候,还是让赵良栋产生了一些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