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国殿下,左都督朱天贵请求支援。”信使急报。
接着,信使便把朱天贵说的话一一告诉郑克臧,郑克臧听完,便陷入沉思。
“老黄,把勇卫镇的弟兄们都集合起来,我有话要讲。”郑克臧准备燃一把,搞一场特别军事行动。
“是!”黄庆赶紧按照郑克臧指示,传达给勇卫镇全军。
“我们在故土上最后一片土地铜山城已经被鞑子包围,数万百姓在鞑子的屠刀下瑟瑟发抖。”
“左都督朱天贵写血书求援。”
“几十年前,我们的父母也和他们一起,面对鞑子的屠刀,可是那时候他们没有援军。”
“跟鞑子战斗,也许我们会死。”
“多少年之后,我们寿终正寝。”
“可是,你们愿不愿意用一个苟且的生命来换一个机会。”
“仅仅是一个机会,就是到我们的故土去。”
“用手中的剑和火铳告诉鞑子。“
“他们也许能夺走我们的命,可是永远夺不走我们华夏人骨气!”
“你们愿意吗?”郑克臧用尽全身力气嘶吼。
没有丝毫犹豫的,勇卫镇的校场发出排山倒海的怒潮。
无数的怒吼汇成一句话:愿意!
军心可用,郑克臧拔剑出鞘,指着故土的方向,喝道:“现在,全军备战,为完全粉碎建奴侵略者而战!为我们的父辈而战!为我们的后代而战!”
“荣誉归于勇敢的士兵们!归于我们的祖国大明!归于我们的民族华夏!”
郑克臧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出上面的话。
“监国万岁!大明万岁!”这是勇卫镇士兵的回话,他们彻底沸腾了。
一场优秀的战前动员,如果数据化的话,估计就是士气+30%。
剩下的就无需多言,勇卫镇这个战争机器已经上了发条,只能粮草和弹药准备充足,便可以全军出击。
事后,他的岳父陈永华来到延平王城和他商议。
“钦舍,你这是准备带勇卫镇去跟鞑子拼命吗?”陈永华问道。
“岳父,现在已经是不得不拼的时候了,我们必须去挫败鞑子的锐气,接回朱天贵,带走我们的百姓。”郑克臧坚定道。
“如果我们什么也不做,只能白白看着鞑子不断壮大,我们收复故土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我有信心能战而胜之。”郑克臧继续说道。
“钦舍,我明白了,那么接下来,你要让你的神雷作坊,全力生产,那是我们致胜的法宝。”陈永华建议道。
“岳父,我的工业园区,请你帮我看好了,可别把宵小之辈给贪墨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他的叔叔们可不是好东西,得防着他们。
所以陈永华必须留在东宁府,他不在,郑克臧不放心,怕后院起火。
“这个你放心,东宁府你无需担心,有我和刘国轩在,固若金汤。”陈永华道。
“好,我这就去动员近卫军,请岳父将粮草和水师调配好,大军随时开拔。”
“另外,这次勇卫镇必须全军出动,加上我的近卫军,共4000人,人数少,但胜在精锐,打完就跑。”
郑克臧补充完,便匆匆出门去,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
另一边清廷的福建水师情况和郑克臧不太一样,此时歌舞升平。
“提督大人,我看福建水师可与郑家海匪一战,怎么最近天天窝在家里不出去。”拉哈达问道。
万正色摇摇头,道:“此言差矣,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要小心朱天贵破釜沉舟,不可轻易冒进。”
“更何况,海匪都没了,咱们的生意可就不好做了。”
原来,自从康熙下令迁界禁海后,沿海的对外贸易窗口都关闭了。
这时候,正是他们这些封疆大吏走私的好机会。
万正色靠和西洋人的贸易赚得盆满钵满,但他不敢弄太大。
为了保险起见,整个福建不少官员都被他拉下了马,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因而,万正色希望,明郑集团得长期存在,他才能发大财。
“提督大人言之有理,没那帮海匪,咱们还赚不了那么多钱。”拉哈达哈哈大笑。
“要珍惜这帮海匪,现在可就只剩他们了,他们没了,咱们这帮人也就没用了,万岁爷指不定要裁撤咱们。”万正色很有预见性。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是康熙朝大部分能臣勐将的宿命。
姚启圣这个福建总督后来的命运就特别惨烈,明郑一倒下,他也跟着倒下了。
为什么呢,但是因为他不是真满洲,所以他立的功越大,就越让一些人忌惮。
于是在夷州岛被收复后,姚启圣不光没有进一步加官进爵,还差点就成了罪人。
按理说,姚启圣作为开辟疆土的一大功臣应该受到无数的嘉奖和称赞。
但这一切,都在康熙二十年四月,左都御史徐元文的弹劾里没有了。
在这份弹劾里,徐元文列举了姚启圣的“七大罪状”,其中包括:借司库银十二万两经营私利,克扣军饷,搜刮民膏,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