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朱永作为西线总兵官,率领江西都司和团营两个大营的兵力,共计五万人左右,由邵武府泰宁进入延平府的将乐,再到顺昌,逼近延平府府城。
伪明政权兵力有限,不敢分散兵力在邵武府设防,而是将兵力龟缩延平府府城。
只守不攻。
同时,朱见济率领剩余的三个团营大营约计三万人,打算汀州府的归化进入延平府,再经由延平府的三明、永安、大田进入泉州府,进驻泉州永春。
朱见济放慢了行进速度。
一旦朱永拿下延平府,自己这一路再彻底切断泉州府和兴化府之间的关联,福州府被会被合围,只剩下面海一面。
所以泉州那边,估摸着会有伪政权的重兵,情况还没摸清楚,不宜冒进,万一发生重大战役,战事惨烈下,死伤会很严重。
这不是老朱和朱见济想要的局面。
都是我大明士卒,为啥要为了建文余孽杀个你死我活?
没必要啊。
所以朱见济行军很慢,他又在等。
这一次不是等宁王造反。
是等另一个人造反。
福宁州,宁德桃溪,于谦浑身披甲,站在中军大营,听虎贲左卫指挥使刘齐汇报后,有点意外,“吴安大军进入宁德城就不动了?”
要在宁德决战?
又问道:“宁德有多少人?”
刘齐面色凝重道:“不多,两万左右,剩下兵马分布在福州府和泉州府、延平府那边,根据线报,整个伪明政权的兵力约莫十万。”
于谦微微颔首,“宁德这边两万左右,建宁府那边大概也是两万,延平府那边又需要两万,意味着在泉州府迎击太子殿下的兵力,有四万?!”
这不是个好消息。
太子殿下和朱永分兵后,兵力只有三万,在兵力上处于劣势,而且领兵的不是抚宁侯朱永,是太子殿下亲自率军。
虽然有张鹏和王越等众多官员,但主帅是个十岁娃娃,于谦能放心才怪。
忽然,一名指挥快步而来,“于少保,有人求见。”
这名指挥脸上的神情非常复杂。
于谦心头一跳,难道突进泉州的那一路这么快就被打败了,那太子殿下……急忙问道:“是不是泉州那边的消息?”
这名指挥摇头,“吴安提着几颗头颅,求见少保。”
于谦和刘齐面面相觑。
吴安?
不是在宁德城么,怎么来桃溪了?
……
……
福州府,由承宣布政使司衙门改建的临时皇宫里,朱祁镇慢慢的喝着茶,看着来回踱步的朱遵惜,心里暗暗讽笑。
眼高手低的废物!
还没开始打,就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
心态太差!
朱遵惜倏然站定,对朱祁镇道:“陛下,泉州那边的消息,朱见济的大军大田,应该是要去泉州的永春,以切断福州的后路。”
朱祁镇哦了一声,“泉州府守军虽然只有两千人,但总领兵事权兼福建都司汀州卫指挥使的成德,是参与过麓川之战的老将,若是据城墙之险而死守,朱见济哪怕有兵力优势,一时间也难以攻破。”
朱遵惜摇头,“但那是朱见济!”
是大明的太子。
这个诱惑太大。
如果能活捉朱见济,就有和朱祁玉谈判的资格。
朱遵惜对旁边的谢晚道:“如果朱见济攻占泉州,咱们就失去了战略空间,所以泉州至关重要,而且朱见济麾下并无多少兵马,倾尽兵力去泉州活捉朱见济,是否可行?”
福州已不是久留之地。
离浙江太近。
谢晚道:“此计可行,吴安在福宁牵扯住于谦,将建宁和延平那边的兵力抽调大部,只余少量兵力牵扯住朱永和建宁的敌军,我们就能汇聚约莫六万之数的大军,对上朱见济的兵力,有着绝对优势,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们这边,有机会朱见济瓮中捉鳖。”
朱遵惜看向朱祁镇,“陛下以为何?”
朱祁镇是谁?
大明战神!
军事能力那是没得说,一听谢晚如此分析,立即觉得有戏,毕竟己方兵力不少,而且还是沿海卫所的老卒,没少和海贼倭寇打仗,战力彪悍。
想了想,“如果能拿下朱见济,那是最好!”
未亲身经历太庙之辱。
但不代表朱祁镇感受不到朱见济带给他的耻辱,庙号堡,谥号武,仅仅是这两个字,就让朱祁镇对朱见济恨之入骨。
更别提菜庙的事了。
朱遵惜见朱祁镇也没意见,立即对谢晚道:“去召七卿,大家一起商讨一下,是选择全线抵御,还是集中兵力围剿朱见济,听听大家的意见。”
这是个选择题。
前者,大家都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打败朝廷军的这一次全线进攻。
后者,是一场豪赌。
如果要抽调大部分兵力去泉州,意味着放弃福宁、建宁和延平的防线,而朝廷所有官员都要随军去往泉州。
因为福州很可能失守。
尽管如此,若是抵达泉州到后不能迅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