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人安排得如何了,别到时候从南宫请上皇出了北京城,没人接应而功亏一篑。”
周路笑道:“舅舅,其实外甥觉得,也许咱们只是幌子,他们的真正目标并不是上皇,而是另外一位,毕竟另外一位也是宣宗正统,还更好控制。”
老人冷哼一声,目光犀利的看着周路。
自作聪明!
如果只需要宣宗正统,何必来北京城冒险,凤阳一大堆上皇子嗣,更年幼。
老人微微颔首,“人太聪明活不长,这是我在朝堂几十年的经验,小路,若是此次成功,你到了那边朝堂时,一定要记住这句话,适当时候藏拙,也是大智慧,否则会成为下一个赵荣。”
周路弯腰,“谢谢舅舅教诲。”
许是自己的外甥,老人愿意多说两句,道:“有些事心知肚明即可,至于那位究竟是想要谁,不是咱们可以揣摩的,也无法更改。”
走出门,看了一眼黑暗,笑道:“狗真多。”
习惯了。
从景泰改元后,锦衣卫盯朝臣没松过,像老人这样的中枢大臣,别说出门喝茶,就是上厕所,都有锦衣卫在暗中盯着,第二天上递给卢忠的册子里,拉了几坨屎都给你画得清清楚楚。
无妨,舅舅来找外甥喝茶,算得了什么。
回头拍了拍周路的肩头,“回去的道路很好,不用送了。”
周路眼睛一亮。
老人一语双关。
表面上让他不要送客。
实际上在说救上皇的路已经妥当,另一方面,也告诉周路,为他离开京畿的路也已经准备好了,一旦举事,可以快速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