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奎清楚张牡丹的性子,这会也不敢犟嘴了,舔着脸笑道:“牡丹,你听听你说的是啥话,我胡大奎这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张牡丹虽清楚胡大奎说的是假话,但是哪个女人不喜欢听好听话?
她脸上浮现出喜色,再次拍拍胡大奎的面颊,笑道:“我啊,就是喜欢你的小嘴巴。行了,不聊了,我也得去上班了。”
张牡丹转身骑上自行车,听着自行车座被压得咯吱咯吱响,秦淮茹心中真为自行车抱屈。
“行了,人走啦,你有什么事儿?”胡大奎看着秦淮茹,脸色阴冷下来。
秦淮茹双手抱怀,呵呵一笑道:“胡大主任,你觉得我想说的那些事情,在这里谈合适吗?”
胡大奎闻言浑身一震,诧异的盯着秦淮茹:“是为了陈圆圆?”
得到秦淮茹点头确认后,胡大奎转身进了小院,“你跟我来。”
进到院子里,关上门,秦淮茹跟着胡大奎进到堂屋里。
一进去,她就开始感叹胡大奎家的阔气,屋内一水的红木家具,条几上摆有收音机,电视机,旁边还有一台唱片机。
当然,领导家内厂家的卫生裙也是必不可少的,地面上铺的是那种马赛克瓷砖。
这种瓷砖一般只有涉外宾馆才能用得起来。
“这家伙没少搂钱啊!”秦淮茹小声嘀咕一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屁股下传来的软绵绵的感觉,让她感觉到异常的舒服。
“你好像是叫做秦淮茹吧?”胡大奎大马金刀的坐在她对面,点上了一根烟。
秦淮茹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连忙坐正身体:“是啊,我是陈圆圆和阎解成的媒人。”
“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胡大奎鼻孔出烟。
秦淮茹咯咯笑:“胡主任果然是大领导,够爽快,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陈圆圆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吗?”
此话一出,胡大奎的手指头哆嗦了一下,脸色肉眼可见的赤红起来,屋内的空气变得压抑了起来。
胡大奎双眼紧盯秦淮茹,那锐利的目光,让人感觉到就像是有座大山压在了心头,秦淮茹咬着嘴唇,尽力的坚持着。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秦淮茹感觉到后背出满了冷汗,手脚也开始不自在起来。
这人难怪能当上领导,就这点威势,就远超过一般的车间主任了。
就在她准备站起身的时候,胡大奎终于开口了:“陈圆圆是我一个朋友的女儿,我那朋友离世之后,留下了她,我看她可怜,才经常帮助她,为了不让她受到别人的欺负,才会表妹相称。我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她肚子里的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胡大奎能成为厂里的领导,除了媳妇儿娘家的助力外,跟他自身的能力也是分不开的。
他瞬间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按照原定的计划,陈圆圆在怀孕后,嫁给阎解成,只要能够瞒过阎解成,他就等于多了个儿子,并且还不会影响到他的身份。
但是万万没想到,陈圆圆竟然被人识破了,请人帮自己养儿子的想法算是彻底落空了。
更严重的是。
一旦陈圆圆和他的事情爆了光,那么他的前途就会全部被毁掉。
不提厂里面会对他进行严肃的处理,就算是张牡丹一家人也不会放过他。
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一口否认跟陈圆圆的关系。
胡大奎的话并没有出乎秦淮茹的预料。
秦淮茹呵呵一笑,左腿翘在右腿上,冷声道:“胡主任,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今天我来找你,也是受人所托。”
“你跟陈圆圆给阎解成家造成了严重的精神伤害,再加上陈圆圆在阎家住了那么久,也花费了不少钱。”
“所以你是不是应该赔偿阎家一笔钱?”
说着话,秦淮茹将腿放了下来,坐直身体,神情郑重起来:“你放心,只要你赔了这笔钱,阎家人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会主动跟陈圆圆离婚,虽然说刚生产过的妇女按照规定是不能离婚的。
但是我想,依照你的人脉关系,办一个离婚证,总不成问题。
到时候,陈圆圆的孩子也有了来历,你也保住了名声,继续当你的大主任。”
秦淮茹提高音调,咯咯笑:“不对,你马上就要晋升了,主任再晋升一级的话,就是副厂长.胡副厂长,你只要付出一笔很少的钱,就能够把事情全部压下来。”
不得不说秦淮茹给出的方案十分有诱惑力,就连胡大奎也动心了。
胡大奎将烟头按灭在桌子上,冷声问道:“阎家想要多少钱?”
“三三百块!”秦淮茹竖起了大拇指,“三百块对于一般人是一个天文数字,但是对你这个大厂长来说,肯定不成问题。”
当然,按照秦淮茹和阎家的计算,阎家只要求二百块钱,剩下的一百块钱是秦淮茹擅自加上去。
她身为媒人在这件事中也担惊受怕了,难道不该得一些补偿吗?
三百块.胡大奎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老实说,他并不是没有那么多钱,这些年张牡丹虽然看得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