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生命可以丢了,玉佩不能没了。
只是现在这块玉佩是他唯一值钱的东西了,如果不拿出来的话,那么就没有办法拿到资料。
再三权衡之下,老黑还是决定把玉佩拿到鸽市卖掉。
因为这块玉佩就算是再珍贵,留在国内也没有一点用处,甚至被人发现了,还会惹来大麻烦。
于是。
老黑决定抹黑前往鸽市。
他也是个老行家,凌晨两点半准时醒来,换了一身破棉袄,从柜子里翻出一顶破毡帽,又找来一副棉纱口罩戴在脸上。
确定全身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再也没有一丝纰漏,老黑这才推开门步入寒风中。
此时外面一片黑暗,农家小院位于郊区,比城里面更加寂静,只能听到一两声犬吠的声音。
这更有利于老黑的行动。
半个小时后,他顺利抵达鸽市。
鸽市跟以前一样,摊主把货物的样品放在面前的报纸上,旁边放上一盏马灯,自个在蜷缩在旁边取暖,等待顾客上门。
大米,小米,棒子面,小公鸡,老母鸡.最近随着物资管控越来越严,鸽市上的物资比以前更丰富了,前来鸽市购买售卖货物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老黑在人群中穿梭,眼睛却在不停的扫视,他要寻找的是鸽市上的古董贩子。
古董贩子在鸽市上是一种不受待见的存在。
一般情况下,街道方面对于鸽市上买卖粮食,粮票,票券的行为,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谁也不会跟吃不饱肚子的人计较。
但是对于买卖武器,买卖古董却查的很严,一旦听说有古董贩子,街道办就会组织人手前来清理。
所以鸽市上买卖货物的人也都很讨厌古董贩子。
毕竟谁也不好好好的做着生意,被人给清理了。
古董贩子也知道这一点,一般隐藏得比较深,就像是正常的摆摊儿的人那样,常人很难发现。
不过这对老黑来说,并不成问题,毕竟他从事了那么多年秘密工作,有着超越常人的观察力。
很快,老黑就在摊贩中发现了一个疑似古董贩子的人。
那人跟一般的摊主一样,蹲坐在马扎上,面前的报纸上摆放的是一点小米,金黄色的小米,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金光闪闪。
从外表看,这人就是个卖小米的,但是每当顾客上前询价,他给出的价格总要比市场价格高两成,所以足足半个小时,一单生意也没有成交。
这么做只能说明,他并不是卖小米的,之所以在鸽市摆摊,肯定是另有所图。
而且。
他的身上还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这种味道说不明,道不清楚。
老黑仔细观察了片刻,确定了心中的猜想,缓步走过去,蹲在摊位跟前。
鸽市是不能说话的,老黑直接打出了一个询价的手势。
那位摊贩回了个手势,价格已然比市场上高出了两成,然后就准备耷拉下脑袋,继续准备睡觉。
没想到老黑却做了个抱拳的手势,他神情一愣,身子晃了晃,差点从马扎凳子上掉了下来。
那摊贩上下打量一下老黑,尝试着做了一个古怪的手势,这个手势是由十多个手势组成的,看上去非常复杂。
老黑眼中闪过一道喜色,也做出一个古怪的手势。
那摊贩冲着老黑点了点头,收拾了地上的货物,夹在胳膊下,转身就鸽市外走去。
老黑站起身,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这才缓步跟在后面。
两人摸黑在胡同里左拐右拐,最终来到一个大杂院里。
那摊贩从腰间掏出钥匙,捅开门锁,进到了屋内。
“朋友,你跟着我干什么?”
那摊贩的声音十分沙哑,在黑暗的氛围中,让人难免汗毛竖立。
老黑笑道:“我这儿有一件压堂的,希望你能掌掌眼。”
压堂是古董行内的黑话,意思是镇店之宝,一般也用来指珍贵的古董。
那摊贩点点头:“进来吧。”
待老黑进到屋内,他转身关上了门,解开了面罩,拿下帽子。
老黑这才看清楚,这个古董贩子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皮肤黝黑,身材干瘦,就像是得了重病似的,浑身散发出阴沉的气息。
“阁下能否报个名号?”
“名号.呵.哪里还有什么名号啊!”那摊贩扶着椅子缓慢坐下,苦笑道:“在解放前确实有名号,但是现在嘛,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再提名号就有点可笑了,你可以叫我老墨。”
“老墨”老黑沉吟片刻,点点头:“你叫做老墨,我叫做老黑,咱们两个的缘分倒是不浅。”
说着话,老黑不着痕迹的打量屋子,屋内的摆设很简陋,一方四方桌,几个板凳,后面是里屋,外面挂着帘子,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家具的上面布满了一层灰尘。
很显然,这里并不是老黑常住的地方,而是一个临时的窝点。
能够搞到一间屋子作为临时窝点,这个老墨倒是有点本事。
老墨点上一根烟,惬意的抽着:“你刚才说的那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