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快起来,快起来。”花伯神情激动,手指颤抖将袭珍珠扶了起来。
“世界上已经没有了药神医,现在只有一个叫做花伯,爱花成痴的花伯。”
花伯摸向自己的花白胡须,告诉众人他早已经认可了袭珍珠。
“干爹。”
“哎。”
姚奕衡看向袭珍珠,惨白的脸上面露出会心的笑容。
转眼半月,明天便是春闱的日子。
“相公,喝水。”袭珍珠将水杯递给埋头看书的姚奕衡。
十来天的时间,伤口都还没有完全愈合,姚奕衡看起来异常的虚弱。
“相公,我们放弃吧。”袭珍珠思考了许久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和姚奕衡是健康比起来,春闱不值一提。
姚奕衡摇头,眼神坚定:“娘子,我会没事,错过了今年,又要等好几年,我不想错过。”
见姚奕衡执意如此,袭珍珠便放弃劝阻。
第二日。袭珍珠送姚奕衡到考试门口。
“娘子,我没事你回去吧,小心身子.”姚奕衡脸色苍白,挤出笑容。
“相公,我在外面等你回来。”袭珍珠拉住姚奕衡始终不也愿意放手。
姚奕衡心中纵然不舍,奈何心中鸿鹄之志更不可放弃。
他要变强,护袭珍珠一世。
姚奕衡放开袭珍珠的手,脸色更加的苍白:“娘子,为夫要看着你离开,不然为夫会无心考试。”
二月的京城异常的寒冷,姚奕衡不愿袭珍珠为自己受苦。
“可是......”
“听话,别让为夫担心,回去吧。”姚奕衡将袭珍珠往车上带。
转身对着铁辅交待:“这些日子一定要照顾好夫人。”
“是,家主您放心。”
直到袭珍珠离去,姚奕衡才进入考场。
三年一次的春闱,来的人不少,每个人都要独自呆上三天。
所有人考生进
去后便关上了大门,有专门的人领着学子们去到自己的位置,这三天,他们除了上厕所的时间,都会呆在自己不足一平方的地方,吃喝都在此处。
姚奕衡谢过领路的公公,规制自己带来的笔墨纸砚。
“姚奕衡,真是巧啊,我们又见面了。”一道欠扁的声音响起。
姚奕衡抬头便看见一张令人生厌的脸:“张遇。”
“我还以为姚兄会装作不认识我。”张遇的坐位刚好在姚奕衡旁边。
“张遇你多想了,你还不值得我刻意忘记。”姚奕衡埋下头继续整理。
张遇瞧见考官还没来,刻意放大了声音:“姚兄,你们祖上世世代代中地能出你个举人真是烧高香了。”
姚奕衡手上一顿,依然没抬头:“谢张兄抬举。”
姚奕衡温水煮青蛙,始终不面对张遇的挑衅。
张遇一掌拍在姚奕衡的桌面上,不在有半分好语:“听闻姚兄遇刺,让我为珍珠好些担心,珍珠身怀六甲,这要是真的成了寡妇,为兄也会帮上一二的。”
姚奕衡抬起头来,面无血色的脸上,无半分愤怒,只有一双黝黑的眼眸似深渊。
“张兄莫不是闲得慌,还是先把自己后院的事理清楚,我很好,不牢你挂记,我家娘子更不需要你记挂。”
“围着张兄的莺莺燕燕数不胜数,张兄莫不是看花了眼,迷了心,连话都不会说了。”
不断的有目光看了过来,张遇面皮上笑的开心,心中却恨的牙痒痒,以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姚兄可千万保重身体,莫让珍珠守了寡。”
姚奕衡眯眼带笑:“让张兄过滤了,我身体好不好,我家娘子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
“为兄奉劝张兄一句,路走多了小心摔了去,到时候为张兄守寡的可不止一个。”
“姚
奕衡你别太过分。”张遇一把提起姚奕衡的衣领。
“张兄。”姚奕衡面不改色,漫幽幽道:“张兄莫不是想被请出去。”
姚奕衡正说着便传来了声音。
“谁在闹事。”
三年一度的春闱,谁会愿意被请出去。
“姚奕衡你给我等着。”张遇松开姚奕衡:“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
“我一定等着那天,只怕到时候后悔的不知道是谁。”
“快做好,考官来了。”
主考官吏部尚书李白易和三位负考官一起走了上来。
姚奕衡刚最好便看见主考官的目光从自己这个方向扫过。
姚奕衡确定主考官刻意的停留绝对不会在自己身上。
考试一共三天,袭珍珠每日都让人去守着门口。
第一日还好,从第二日开始,便有人被陆续的送了出来。
都是晕了过去被送出来的,有些是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实在不行了,但好些是被饿的,里面不能生火,只能吃自己带去的冷食,挨不住的自然被抬了出来。
袭珍珠听的心惊。
初二在一旁安慰道:“夫人,家主会没事的。”
袭珍珠倒是希望姚奕衡此时被抬了出来,也好在家养伤,不受那份苦。
终于挨到了第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