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奕衡不明白袭珍珠为何要这样说,让秀月误会,心中慢慢浮上怒气。
“告辞。”姚奕衡维持着读书人的气质,对着秀月拱手,准备离开。
“奕衡哥哥,咯。”茶水从喉咙间冲了出来。
秀月立刻捂住嘴巴,却没能错过姚奕衡离去前眼中的厌恶。
秀月急忙追上姚奕衡的背影,却觉得腹中猛然一沉。
“袭珍珠”秀月指着袭珍珠涨红了脸,不是被气的却是被尿憋的。
袭珍珠好心提醒道:“秀月姑娘,是否要找茅厕。”
“哼。”秀月怎么能让姚奕衡再次看见自己狼狈的样貌
,捂着肚子跑了。
“夫人,都是林语不好,没能拦住秀月姑娘,让夫人为难了。”林语肿胀着脸低下头。
“你看见你家夫人有为难吗?”袭珍珠从自己怀中拿出个瓷瓶,这是她提炼的花露,又美容的功效,不知能不能消肿。
“你拿去试试。”
“谢夫人。”
“傻瓜,以后遇到这种事一定要躲开,你有见过夫人我吃过亏。”
“林语记下了。”
一夜无语,袭珍珠将姚奕衡凉在一旁。
姚奕衡思前想后,真不知道自己何时惹到自己夫人了。
自从那日,秀月就没在串门,袭珍珠乐得清净。
“相公回来拉。”袭珍珠没了烦恼一身轻。
“夫人,你这几日是否要去卖花?”
“夫君想同去吗?”
这些日子姚奕衡为了备考,已经很久没同袭珍珠一起去卖花了。
“夫人难道不喜欢。”
“不是,只是你要备考,还是别去了。”
姚奕衡很是烦恼,又不知道怎么说,那秀月是没来家中,可却日日堵住姚奕衡回来的路上。
“相公,你没事吧?”
姚奕衡装作若无其事,拿出书来。
翌日,袭珍珠打理好院子,见天色还早,便上路上去迎姚奕衡。
“夫人,家主知道你去迎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就你多嘴。”袭珍珠面上绯红。
“奕衡哥哥你回来拉。”
远远的袭珍珠便听见熟悉的声音,林语更是气得跑上前,被袭珍珠一把拽住。
“夫人”林语眼含担忧。
袭珍珠摇头,她心中膈应的慌,但她更想看看姚奕衡会有什么反应。
秀月拿出个大包裹,挡住姚奕衡的去路:“奕衡哥哥,你一定饿了,你看这是我亲手烙的饼子,你尝尝。”
姚奕衡往后面退去,他都已经说的恨清楚了,对方还
不死心。
“奕衡哥哥,这是我连夜一针一线为你缝制的衣服,你试试吧。”
秀月将饼子方在一旁,拿着衣服往姚奕衡身上套去。
姚奕衡躲了过去,脸色黑如墨:“秀月姑娘,我前几日,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奕衡哥哥,您不要对我这么狠心,我会难过的。”秀月演着脸颊带上哭腔。
“我在说一遍,我已经有了夫人,这辈子都不会纳妾,你就歇了那不该有的心思吧。”姚奕衡目光决绝,没有一丝回环的余地。
林语吐出一口长气,悄悄看向皱紧眉头的袭珍珠。
听见这番话,袭珍珠本该高兴的,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
远处,秀月哭的楚楚可怜,余光发现了袭珍珠,故意向着姚奕衡靠近。
“奕衡哥哥,我知道你舍不得珍珠姐姐生气,我不求名分,只求能呆在奕衡哥哥身边,为奴为婢,能每天见着奕衡哥哥就行。”
姚奕衡摔袖,懒得理会对方的胡搅蛮缠。
不料秀月一下扑在他身上,叫道:“珍珠姐姐。”
姚奕衡往外挥动的手顿住,被秀月钻了空子,抱住自己。
袭珍珠走上前,对上秀月挑衅的眼神。
“夫人。”姚奕衡眼神一缩,用力推开八爪鱼似的秀月:“你听我解释。”
“奕衡哥哥,有什么好解释的。”
“对。是没什么好解释是。”袭珍珠脸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姚奕衡一脸急色。
袭珍珠捡起地上的衣服,心中那股无名火腾的一下爆裂开来,脸上却一点儿不显,还一本正经道:“做工不错,可惜是给别人家的相公做的。”
“我愿意。”秀月被搓到了痛处,却不甘示弱。
袭珍珠挑眉,冷声回应过去:“那我不是应该感谢秀月姑娘,如此贤惠地管别人家的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