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年纪还小,有肉吃就高兴得不得了。
结果俩人还没等进屋呢,就听见旁边有人冷哼了一声,嘲笑道,“还每天吃肉呢,这么败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赶出去了。天天吃肉,过几天就连草都没得吃了。”
袭珍珠转头一看,人是在三婶家门口蹲着。年纪不大,也就和自己差不多,面上是和三婶如出一辙的刻薄,这会儿连个孩子都不放过,吓唬豆豆道,“别看现在给你肉吃,等没钱了,说不定会把你卖了换肉吃。”
豆豆不经吓,一听这话就有点儿要哭,抱住袭珍珠的大腿,声音都隐隐约约的带了几分哭腔,“娘,姑姑说的是真的吗?”
姑姑?听见这个称呼袭珍珠就知道眼前这个讨人厌的人是什么人了。
合着是三婶的女儿,不好好的在家待着,欺负到她的头上来了?
袭珍珠拍拍豆豆的脑袋,安抚道,“豆豆放心,不会的。你先进院子里去玩吧,我和你姑姑说说话。”
显然在豆豆心里袭珍珠的可信度更高一些,这个时候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了。
袭珍珠在面上露出了一个最灿烂的笑容,对着那女人道,“看来卖了人换肉吃这种事情三婶做的轻车熟路啊,所以你才会在这个时候这么顺口的说出来不是?不过真是可惜了,你们家这种事情做的出来,我家可做不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三婶打算把你给卖了?看在你是豆豆姑姑的面子上,我们也得送一送你不是?”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打从最开始袭珍珠就知道,三婶这一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三婶贪财泼辣,被三婶教出来的女儿也好不了多少。袭珍珠还真就没猜错,这姚梨花性子随了庞氏,年纪轻轻就极其泼辣,和她娘
不相上下。
甚至有的时候外人能听见这娘两个吵架,那真是比城里的折子戏还精彩上三分。
袭珍珠模模糊糊的记得之前听人喊过她的名字,顿时就笑起来,道,“人家李姑娘叫李桃花,人长得也是面如桃花,精致得很。不知道你这也跟着叫梨花,是不是也想和人家李姑娘一样,长得国色天香,好嫁到城里面去?只是可惜了,这桃花貌美,梨花可不见得。”
这话可真的是戳姚梨花的心窝子。别说,当年她娘起名字的时候,就是看着李桃花长得和陶瓷娃娃似得好看,琢磨着自家孩子也能长得那么好看,才也跟着叫了花儿。可天不遂人愿,李桃花长得千娇百媚,姚梨花长得虎背熊腰。按照村里混子的话说,不像是梨花,像朵会吃人的霸王花。
三婶彪悍,姚梨花更彪悍,所以到了这个岁数,连个上门提亲的都没有。
正是为了这事儿闹心,袭珍珠就直接提出来了,姚梨花哪儿能干?瞪大了一双眼睛,叉腰指着袭珍珠就开骂,“你个小贱蹄子真是不要脸了,什么话都能往外说?也不知道是哪个**养的,亏了姚奕衡还能要你,也真不嫌你恶心!”
袭珍珠好脾气的听她骂,骂完提醒,“你该叫他堂兄的。就我们听见也就算了,村长家最重理解,和城里头的大户人家似得,要是让村长听见了,少不了责备你的。你也老大不小了,说话小心注意一些,要不然,嫁不出去怎么办?你看看人家李姑娘,脾气又好,长得又好看,多少人喜欢呢?你学不了全部,学来三分也能有人提亲啊。”
提别人还好,提起村长来姚梨花就来火。自打前不久袭珍珠说了卖参的钱给了她家之后,村长三番五次的过
来,摆明了就是为了那些钱来的。姚梨花顾不了别的,叉腰骂道,“村长?村长算个什么东西!我呸,贪财好色,小肚鸡肠,也不知道是怎么坐上村长位置的!还有那个什么李桃花,还长得很好看,觉得她好看的人八成都是眼睛瞎了吧!”
姚梨花只顾着自己骂着痛快,根本就没听见后面有脚步声。刚刚就瞄到了村长的袭珍珠心里暗笑,面上却还是好言劝说,“你可千万别胡说八道啊,人家村长家都是正经人,你别胡说。”
“我呸!就那种货色还正经人呢,正经人能偷偷来我家要银子?袭珍珠要不是你这个小贱蹄子把银子的事儿说出去了,那个杀千刀的能来我家要钱吗?”姚梨花越骂越起劲,越骂越生气,说出来的话也开始口无遮拦,“就你们这种贱人,哪天死了才好!村长那么贪财,迟早有一天死在财上!”
“姚梨花!”从后头过来的村长再也听不下去了,怒吼一声之后就瞪着姚梨花,指着她道,“好哇你,居然在背后这么咒我?!当初分地的时候,我对你家的照顾你家都忘了不成?还有姚老头不在了的时候,要不是我,你们家能分到姚老头那些东西吗?求我办事的时候低三下四,没事求我了就希望我早点去死了?你这么恶毒的心肠,活该嫁不出去!”
更加恶毒的话在村长心里转了好几圈,碍于自己是长辈也不好骂出口,可这么大的声音,怎么可能不吸引人来看?
一看又是在姚奕衡家门口,村民不由得就都来劲了。最近在姚奕衡家门口闹起来的事情哪一件是小事?
这村里消停了好长时间,终于算是有热闹看了,一个个都像是闻到肉味一样围上来。
不管是分地的时候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