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就被鲁智深手下的几个将领拉去了酒楼。
他们酒过三巡,才明白过来鲁智深为何摆酒,不禁相视苦笑。
虽然孙绍祖在平阳时,确实给自己这些武科进士下了绊子,但你是不是做的也太明显了?
知道其中关节的秦可卿心里颇为无语,这哪是为了什么军中龃龉,上下级冲突。
这分明是小肚鸡肠,为了准姐夫那逝去的家族繁衍希望,为了庆贺姐姐嫁不出去摆的庆功酒啊。
哪有这么当弟弟的?
最大功臣潘又安已经趁乱潜逃无踪,只剩下挑唆冲突的司棋便被定成主犯,现在已经被官府收押,不知将来命运如何。
又过了几日,等秦可卿提醒鲁智深,这两年积攒的俸禄银子快要在酒楼里花光了的时候,朝中的诏令终于下来了。
鲁智深等人即刻回京,等候封爵授职。
鲁智深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袋子,抹了把冷汗,这才和秦可卿等人一起,从河中府风陵渡码头坐船,动身往玉京而去。
随行的,还有马原和花娘一家人。
马原终于是鼓足勇气说了出来,得到了老夫妇得认同,和花娘定了亲。
如今他们也要跟着鲁智深一起回去。
鲁智深许诺马原一个家将的位置,马原当然忙不迭叩头感谢,他跟着鲁智深,有稳定军职,还能过上一段时间安稳日子,可比在前线强多了!
当初从河中府出发的二百军士,已经有近半死去,剩下的大部分还在继续攒着军功,有人想要光宗耀祖,也有人如马原这样的想成家的,各自去寻出路。
只剩战场侥幸不死,落下残疾的,零零散散也有一二十人,已经不再适合上战场。
鲁智深自然不会对他们置之不理,许诺给他们安排个过活的地方,这些人会陆陆续续从军中离开,去投奔鲁智深。
鲁智深既然已经确定要受封爵,必然有敕造府邸,里面虽然不需要如荣宁两府一样繁华奢侈,但几十个人总是要的。
潇湘馆里,妙玉正歪在林黛玉塌上,哼哼着不肯起来。
林黛玉见她模样,嘲笑道:“一大早就爬我这里来,说了一会子话,便借我床来睡觉,快吃午饭还不起来,哪有你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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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这才都都囔囔坐起身啦,悻悻道:“真是小气,我昨晚做了噩梦,精神不好白天念不了经,又怕被人看到诽谤,才到你这里躲一躲。”
“你倒好,整日里占着这院子,不知道禅寺里面的无聊。”
她停了一会,又紧张道:“这话你可不要对别人说,我现在可是有名的法师,扶乩断字都很灵的,要让别人知道我这幅模样,肯定会看不起我。”
林黛玉掩口笑道:“哪有你这样尘心未断的法师,真这么多顾虑,还俗不就好了,强似在这里空耗青春。”
“你那私藏的玩意,随便拿套出来,都能买下潇湘馆这么大的院子吧?”
妙玉横了林黛玉一眼:“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在这里虽然过得无味,起码保个平安。”
“要是出去了,我能守住那些东西?立刻就被有权有势的人强抢了去。”
林黛玉轻笑:“那你何不找个有权有势的嫁了?”
妙玉这才听出味来,恼道:“我道为何,搞了半天,你还怕我勾引你那关在诏狱的相好?”
“你放心,你稀罕,我还不稀罕!”
“明日谁上门提亲,管它正房小妾,我就嫁了他去,胜似在这里受你嘲讽!”
林黛玉一听,忙抱住妙玉笑道;“好姐姐,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等我给你奉茶赔罪。”
妙玉气道:“不喝茶,今日喝酒!”
林黛玉笑了起来,“兜来转去,姐姐原是盯着我屋里的女儿红呢。”
“这酒可不是那么好喝的,你喝了酒,就是我屋里的人了。”
妙玉冷笑道:“休得推辞,什么你屋里的人,你还是男子不成?”
两人正说说笑间,香菱推开门道:“厨房里送饭菜来了。”
她打开帘子,就有几个丫头婆子提着食盒进来,领头的是个身形苗条娇怯,眉细眼清,却有一股病弱之态的小丫头。
这丫头生得相貌不一般,人物直比平袭紫鸳之类。
她把食盒搬到桌子上打开,说道:“我娘说了,天气冷,这食盒下面放了热水,姑娘们仔细别打翻了。”
林黛玉笑道:“多谢柳嫂子关心。”
这丫头是刘嫂子的女儿柳五儿,她放下食盒,便站到屋外和紫娟说话,只等林黛玉等人吃完,将食盒碗碟再带回去。
香菱此时走了过来,对柳五儿悄悄道:“上次你托我问的事情,有些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