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器械的增援。
重装骑兵实在不适合这种山地作战,要将对方剿灭,还得硬碰硬!
自己要在援军到来之前,拖着这些可恶的大离人,要是让他们跑了,自己和北莽的脸可就丢光了!
接下来的日子,双方互有攻守,百夫将为了拖住对方,晚上也轮番派人骚扰,两边白天黑夜轮番交战,只看谁先崩溃。
让北莽兵士郁闷的是,感觉只差一代弄点,对方就是没有垮掉。
他们没办法,只想着在等几日,太原城援军应该就能到了。
为了防止对方逃跑,北莽大离的的退路上,按放了上百骑兵日夜轮岗,只要大离兵士敢离开寨子,他们就会纵马冲锋,绞杀对方。
陈也先抹了一把脸上的黑灰,看着天色渐晚,啃起了早已经干硬的面饼。
旁边的军士已经吃完,开始将一个个松木树枝捆绑起来,上面都沾满了松油。
鲁智深走了过来,说道:“都准备的如何了?”
罗义起身道:“都准备好了,只等入夜。”
他笑道:“对方一定想不到,我们有精力和胆子去打平阳城。”
这才是鲁智深的真正目的。
前几天日夜轮战,双方都疲惫不堪,北莽兵今日也到了极限,全都退回城内休息。
大离兵士也是如此,但为了麻痹对方,他们龟缩隐忍,少有反击,只让对方以为这边已经没有反击的能力了。
对方进攻,数次危急时刻全靠鲁智深几名将领顶住,众人即使差点被烧死,也偷偷保存着为数不多的力气,就是为了今晚的袭城。
这才是整个计划的关键,北莽精骑实在太过厉害,甲胃防护又高,众人在山上和对方步战,才勉强顶住,如果平地上,只怕会被打的全灭。
但北莽骑兵也有弱点,他们不着甲的时候,也比寻常士兵强不了太多。
那就是他们脱甲休息的时候。
陈也先冷笑道:“对方将平阳变成了没有城墙的互市榷场,却还当自己在城池里面,敢大摇大摆睡觉,今晚必定要他们吃个大亏。”
最后一名将领方业,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半天也不说一句话,此时开口道:“谨防埋伏。”
众人纷纷点头,鲁智深说道:“交给我好了,我先进去打探一番。”
错过今晚,就没多少机会了。
因为照这样下去,太原城肯定会派援兵,甚至可能交战第一天,对方就已经向太原去求援了。
如果他们能将城中的北莽精骑尽数杀死,就可以进退自如,不然退走时被骑兵缀上,只会被活活拖死。
要知道北莽精骑可不好杀,别说这些流民兵,就是大离精锐步兵,在平原上,也常常需要十人换一个,鲁智深陈也先这四位武功高强的武进士,要不是混在兵士中出手偷袭,对方也不那么容易被杀死。
见鲁智深纵跃下山,陈也先罗义方业三人心中忧虑,心道鲁智深虽然武艺高强,倒是对于隐匿打探之术不见得如何擅长,探查不准倒还罢了,要是被人发现,岂不是打草惊蛇?
两个多时辰后,鲁智深回来了。
他拿着树枝,开始在地上说着平阳城北莽兵休息布防情况,以及巡逻兵士路线。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方业忍不住道:“鲁兄下山一趟,这情况摸得如此清楚,还没有惊动对面?”
鲁智深点头道;“我也很小心,应该没有被发现。”
三人和鲁智深相处久了,知道他从不骗人,皆是内心震动,还有什么是他不擅长的?
月上中天,平阳城内已经是一片寂静,白天北莽兵打了一天仗,此时已经疲惫不堪,在城内几个军营内呼呼大睡。
当然街上以及各个哨岗,都有北莽兵巡逻检视。
城外七百多名大离军士脚上都包着布,趴在地上慢慢挪动,他们所穿棉甲在地上摩擦,只发出极其细微的声音。
前方一百步,两名北莽士兵正在关口相对而站。
下一刻,鲁智深从黑影中窜出,月色中刀光一闪,两颗头颅飞起。
陈也先等人见了,这才知道鲁智深果然会隐匿之术,那两名北莽兵死前竟然毫无察觉!
他们一挥手,大离军士站起身,涌入城内,向着城内几个军营冲了过去。
不多时,城内喊杀声四起,火光冲天。
鲁智深砍死一名从屋内冲出来的北莽士兵,对方还没来得及着甲,钢刀之下和赤身裸体没什么区别。
这就是什么么两军对阵,最怕袭营,被偷袭的一方来不及穿上甲胃,如果遇到敌人,只能任人宰割。
晚上偷营,也是前世梁山玩烂了的东西,常年在太原驻军的北莽骑兵,却在入驻平阳时,疏忽了一点。
或者说,他们虽然有所防备,却没料到有鲁智深这种无声无息摸清暗哨的高手。
鲁智深听到北莽兵在城里呐喊,知道其他几人不能像自己这般行动毫无声息,袭营被发现也属于正常,只能盼望他们多杀点人。
各处兵营都开始起火,大离军士们叫道:“大离大军来了!”
“大离大军·打进来了!”
“大离人愿意走的,现在回河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