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打马,想要加速逃离,浑然不管其他人的死活!
山林里面,涌出几十兵士,围住了落马的马贼,一阵捅刺,北莽马贼顿时惨叫连连。
剩下的马贼拼命逃窜,却见山坡之上,几名大离将领引弓打马,追了上来。
马贼见状,拧身反射,动作都极为熟练,准头更是惊人。
北莽之人,都是马背上长大的,弓箭伴随他们的童年,这是他们最足以自傲的本事。
射箭,已经成了一种本能,混在他们的血液里!
追上来的人,也不甘示弱,一边拉弓反击,一边躲避北莽马贼射来的箭。
几轮过后,北莽马贼心沉了下去。
后面的追兵,竟然都是箭术高手!
眼见同伴一个个中箭落马,其他人更是惊慌,这伙山贼到底什么来头?
不出片刻,剩下的马贼都被射死,只留下几匹马停在原地打转。
这些马贼至死也不知道,追着他们的,是大离最为优秀的一批武人。
北莽马贼平日还要做其他事情,而陈也先这些武进士,生活就是练武。
他们从小到大射出的箭,可比这些北莽山贼多的多了。
鲁智深找让伤兵带着马贼头颅,骑马自回河中府,余下的人,再次隐入山林。
鲁智深看到众人动作越发熟练,心中却生了一些荒谬之感。
自己练兵练了一年多,怎么好像练出了一伙山贼出来?
鲁智深看这众人,心道时机差不多成熟了。
这几个月,该练的都练了,抢到的兵甲马匹,马贼人头,也都换了军功银子,暂时是不愁粮饷了。
剩下的,就是要让这些士兵,面对真正残酷的战场,才能成为精兵。
几日后,众人回到河中府,其他将领意犹未尽,还想着再度休整之后去打劫。
鲁智深反对,他摇头道:“机会也不多了。”
“这么多次下来,对面也该有应对了,我们再去,只能被对方派兵围剿。”
“现在我们这些兵,真的能对付北莽精骑?”
众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鲁智深道:“这些小打小闹,以后也不会有了,但是练兵,还欠最后一步。”
“要做,就做票大的。”
“但是可能会死不少人,你们敢吗?”
孙绍祖坐在堂上,听着张通判的话,脸色异常难看。
那个武状元鲁智深,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这几个月,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以至于河中府到平阳的商道,几乎全断了。
他知不知道,平阳城里有多少大离王公贵族的产业?
好好一个互市的地方,让他搅和成这样,只怕大离上下的贵人,都让他得罪光了!
但孙绍祖却不好说什么,毕竟北莽是敌人,他找不到正当借口,就无法惩罚鲁智深。
孙绍祖刚来河中府的时候,也想过打平阳的主意,后来摸清楚平阳情况后,果断缩了。
这平阳互市之地,竟然是两朝王公贵族私下分赃,赚取见不得光的银子的地方!
自己要是把这地方打了,会得罪多少人?
怪不得北面的太原打不下来,河中府一出兵,平阳的斥候早就知道了,还打什么?
孙赵组感觉自己算是栽了,亏自己求着王子腾把自己派到这里!
更奇怪的是,前几日王子腾派人带了口信,竟然问起了这鲁智深的事情。
来人悄悄说,王大人说了,此人既然勇勐,当让他多上前线杀些北莽人,多立军功。
如有机会,可让他多带人,去打北莽城池,依照此人之能,必然克敌制胜。
孙绍祖心中滴咕,难道此人攀上了王子腾的关系?
要真是这样,可就不好办了,自己也是依附的王子腾,这岂不是窝里斗了?
他死来想去,总觉得王子腾让人带着的这话,里面意有所指。
打城,打什么城?
河中府往北,就是平阳,根本不设防,就是个双方的缓冲地带。
再往北几百里,就是北莽百年坚城太原,上万人都攻不下,让这鲁智深带人去,自己顶多也就给他几百人,这点人不是上去送死的?
想到来人那诡异的语气和微笑,孙绍祖突然身体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