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公公扭过去,不忍再听,昭阳无语看天,贾元春目瞪口呆。
这是殿试!
你先是承认取巧,然后又说自己带兵不行,还不避嫌地揭开和昭阳公主的关系,有这么实诚的么?
李闻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要找的,是能带领大离军队,摧城破营的将帅之才。
本来鲁智深极为合适,他武场里面的举动,已经镇服了所有武生,甚至传遍了整个玉京。
要是连中三元,在巨大的威望加成下,为将最难做到的收服人心一道,简直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结果鲁智深竟然说自己带不了大军,只能做个带几百军士突击的先锋!
前锋之中,也不是没出过将才,但是基本上几场仗下来,基本都会死的差不多了。
因为北莽的将领也不是吃素的。
李闻成无语,你一个国公府公子,上战场还想做前锋,怎么就这么极端呢?
他虽然早有耳闻,眼前这是个浑人,却没想到真的这么浑。
他侧头对贾元春道:“爱妃,你怎么看?”
“他这样的人,适不适合带兵?”
贾元春正在发呆,勐听李闻成问话,登时心缩了起来。
皇上这时候问我,我是什么意思?
她十分肯定,自己弟弟肯定是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瞒着家里来考武科的!
隐瞒身份的事情,皇上十有八九知道,所以她怎么说也不合适!
要是说合适,且不说有包庇之嫌,自己能忍心让弟弟上战场送死?
要是说不合适,是不是就坏了弟弟的事了?
她思虑再三,还是答道:“臣妾不懂兵法战阵,实在是不知道怎么答。”
李闻成听了,又转向昭阳道:“你怎么觉得?”
昭阳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合适,太合适了!”
“父皇没见,我师父武场上才是真厉害!”
“谁说带兵多,才能当武状元?而且吹牛谁不会?”
“我师父实在个实在人,不欺骗父皇,我觉得人品没的说!”
贾元春听湖涂了,什么师父?
李闻成脸上抽搐起来,昭阳是被鲁智深带坏了吧?
这女儿极不省心,让她不要接近鲁智深,偏偏不听自己的,现在还胳膊肘子往外拐!
李闻成突然心里莫名涌起一丝火气,开口道:“我见过你写的策论。”
“你说攻城只需你背着绳子攀上城墙,接应下面爬上来,便可占住墙头。”
“你么见过攻城吧?”
“身着五十斤以上的甲胃,带着几十斤的武器和绳子,你怎么爬墙?”
“除非你不着甲,这几乎等于送死。”
“即便则样,你以为城墙那么好攀?”
他指着旁边的殿墙,“此墙是上好青石垒就,覆以浮石墙饰,涂以朱漆,北莽的坚城,其城墙所用石料,和这差相仿佛,甚至还要硬一些。”
“你徒手能在这墙上爬几尺?”
鲁智深看了看殿墙,说道:“这种墙,也未见如何难爬。”
李闻成面色转冷:“你年纪轻轻,不要信口胡言!”
“殿试之上,信口妄言,可是欺君之罪!”
“我本以为你尚老实,没想你也是浮夸吹嘘之人!”
“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在这墙上徒手攀爬一丈,我便免了你的罪。”
“若是做不到,不仅殿试不合格,我还要削了你乡试会试的功名!”
李闻成这是真的生气了。
没想到鲁智深呵呵一笑:“洒家向来说一不二,从不打诳语。”
“我说的都是真话,不知道为何,你们所有人都不信我。”
他指着殿下甲士,说道:“这墙我就不仅可以爬,还可以带着甲胃和武器爬!”
李闻成一听,顿时怒道:“还敢妄言!”
“他们穿的是的明光铠,连武器上百斤,你带着能爬墙?”
“我看你走路都困难!”
“你要真能带着爬上去,我许你个状元又如何!”
鲁智深呵呵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君子一言,后面什么来着?”
李闻成冷冷道:“朕金口玉言,说到做到。”
他看着鲁智深吊着的胳膊,心道你一只手怎么爬?
你要用了两只手,说明你之前在装受伤,这还是欺君之罪!
这才是李闻成真正的目的。
看他样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不给他个教训,难平朕胸中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