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看走了眼了。”
“宁府里外,就没干净人。”
“只怕外面那两头石狮子,都被熏臭了。”
“哦,我说醋了,你说的那个尤大奶奶,也算个干净人,可惜遇人不淑,其他人那身上味道,还不如放了十年的变质咸菜。”
“你走吧,银子我不要了,就当给你买胰子的钱,回去好好洗洗。”
他吩咐门口小厮:“快打几桶水来,把这门外街道都冲洗干净了,没得弄脏了往来行人的脚。”
尤三姐身体发抖起来,他还从来没遇到敢对自己这么说话的!
没有一个脏字,却如同刀子一样,深深地在她心上剜出血来。
她气得脸色发白,她知道宁府名声差,却没有到被人鄙视到如此地步!
她嘴唇哆嗦着,勐地把银票扔了回去,低吼道:“你胡说!”
“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我们女子无依无靠,哪有可选的?”
鲁智深面露鄙视之色:“是啊,一千两银子都看不在眼里,哪有用身体赚的快?”
他挥了挥手,“这里面都是些洁身自好的,你快走吧,没得脏了这园子。”
尤三姐两眼发黑,怒火上涌,“姑奶奶不是那种人!”
“我没卖过身子!”
“老娘这就脱了裤子给你看!”
见尤三姐要拉开裙子,鲁智深吓了一跳,说道:“你做什么,有话好好说!”
尤三姐停下解裤带的双手,突然发现,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呢?
她顿时崩溃,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鲁智深一看事情闹大了,后街上已经有人往这边聚集起来,他急中生智,对小厮说道:“你们先把她扶进来,把门关上。”
几个小厮心道不愧是宝二爷,直接抢人?
反正也不关自己事情,官府来问,自然有宝二爷顶着。
他们七手八脚把尤三姐架了进来把门关上,然后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各自跑了。
尤三姐哭了半晌,见除了鲁智深,人都走光了,也觉无聊,恨恨站起身来,啐道:“什么狗东西,倒来撩拨老娘!”
鲁智深看着他,叹道:“你倒是有个好姐姐。”
尤三姐反应过来,这说的不是尤二姐,而是尤氏?
她越发湖涂:“你知道我大姐?”
“不仅知道,我还见过。”
“你到底是谁?”
“大观园里,这个岁数的,还有谁?”
尤三姐想了想,吃惊道:“你是那打伤贾蓉的贾宝玉?”
鲁智深点头道:“正是。”
尤三姐恨恨道:“你和他们父子有仇,何必发泄到我们姐妹身上,如此作践我们名声?”
鲁智深盯着她:“我知道宁国府很多事情,包括你,也陪着他们父子吃过酒。”
“你姐姐更不用说了。”
“这岂是良家妇女所为?”
尤三姐涨红了脸,她强辩道:“我并未和他们做过分之事,我不像她们……”
鲁智深叹道:“你知不知道,你还不如你二姐。”
“她还求过那对父子,不要对你出手呢。”
“你大姐也想着保护你,才将你从宁府中送了出来。”
“你是不是很看不起她们?”
“她们保护了你的清白,付出出了什么,你真的知道吗?”
尤三姐只觉天旋地转,喃喃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你肯定是唬我的。”
鲁智深随口又说了几件府里隐私事情,尤三姐发现他竟真的知道宁府私密!
他冷笑道:“人若不知自爱,必然会自己骗自己。”
“咱们今日相见,即是缘分,也是机会。”
“现在洒家问你,你两个姐姐一直想方设法护着你,你如何作想?”
尤三姐呆住了。
天色渐晚,贾蓉仍然呆在尤二姐房里不走,抱怨道:“三姨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去哪里浪了?”
此时丫鬟进来,交给尤二姐一封信,说是有个不认识的小厮送来的。
尤二姐拆开信,发现竟然是尤三姐写的,信中说她找到了安全的落脚之处,可能要呆些时日,暂时就不回来了,让尤二姐勿念。
尤二姐看着信发呆。
贾蓉从她背后抱住,淫笑道:“二姨,怎么了?”
“三姨一天没回来,是不是找到好人家了?”
贾蓉一看,顿时火就上来了。
自己都把春药备好了,只等晚上一起吃饭,给姐妹两人下了,玩个彻夜双飞。
结果尤三姐竟然说不再回来了?
妈个批!
见贾蓉气急败坏,尤二姐扭过头去,嘴角却露出一丝笑意。
从哪里都好,即使要饭,也比落在这对禽兽父子手里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