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听着屋里哗哗的水声,探了探头,看着香菱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晴雯轻车熟路地提着水,微微一笑,对秦可卿道:“其实秦姑娘.......”
“是个心比天高的人吧?”
林黛玉心里亮堂,别看秦可卿整日自称婢女,但毕竟是前朝血脉,从小养出来的傲气,举手投足就能看得出来,掩饰不了的。
林黛玉见秦可卿并不否认,笑道:“那正妻的名分,其实你也很想要吧?”
“倘若真是如此,我倒也无所谓,你要能给他留个血脉,名分什么的,我可以让给你。”
秦可卿愣住了:“为什么?我不明白!”
林黛玉轻轻道:“因为他要是上了战场,你自然只能留在家里,而我是要陪着他出生入死的。”
“我只要陪着他就够了。”
秦可卿听了,沉默良久才叹息道:“我不如你。”
鲁智深洗漱完毕,走出来发现林黛玉和秦可卿相对坐着,气氛十分凝重,不解道:“这是怎么了?都饿了?”
两人同时噗嗤一笑,心道这个浑人,还真是心无旁骛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日天光微亮,薛宝钗便早早起床,出了大观园,去梨香院给薛蟠整理行装。
她见薛蟠一脸兴奋的样子,悄声道:“我和家里说了,这段日子你去外地做生意。”
薛蟠改换身份的事情,只有两人知道,同时悄悄瞒着薛姨妈和贾府。
薛蟠点点头,他中了武举,便可授七品把总。
本来他可以直接进入军中,但这次恩科三试同考,考上武举的,没人不想继续想博一下。
三个月后,就是武科会试开考。
到时大离各地的举子,也会纷纷赶来玉京参加会试。
这会试的激烈程度,远非乡试可比,不仅全国武举汇聚一堂参加竞争,军中的将领,也是可以参加的!
把总以上将领,视作武举,和各地举子一同应试,他们战阵经验丰富,手上都是见过血的,比大部分武举强得太多了。
到时全国上千人武举将领,一起汇聚玉京,去争取那几十个武进士名额,其激烈程度,可见一斑。
所以玉京乡试之后,由兵部组织这次中举的武人,由军中将领带领,进行操练,以免到时候会试全军覆没,丢了玉京的脸。
而薛蟠这次去军营,就是参加操练的。
薛宝钗见薛蟠兴致勃勃,心道一进军队,生死由天不由己,也不知道这对哥哥来说是福是祸。
要是薛蟠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可就是薛家的罪人了。
想到这里,她出声道:“哥哥,回来后定门亲事,把婚结了吧。”
薛蟠听了,出声道:“我现在练武就挺快乐的,女子哪有打拳好玩?”
薛宝钗心中哀叹,自己哥哥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外一个极端,搞来搞去,还是个大傻子。
她没好气把薛蟠送出门去,一路回大观园来,经过怡红院的时候,她听院子里面还是一片寂静,怕是鲁智深还没起床。
按说平日里面这个时候,鲁智深已经早就起床打拳了,也许是昨日才从大理寺出来,所以疲累了?
但也有可能,他晚上和秦可卿晴雯两个风骚丫鬟胡搞天地,做了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薛宝钗对鲁智深的作息异常清楚,自从搬进了大观园,她就收买了许多下人做眼线,所以对鲁智深的习惯了如指掌。
然而自从荣府里面流传着鲁智深身世的谣言后,荣府上下就开始人心浮动了。
首先就是袭人麝月,本来是薛宝钗的钉子,但是渐渐在鲁智深身边服侍时,开始心不在焉。
有时候薛宝钗问得多了,麝月答不上来,些急了,便道:“薛姑娘,我们也想,但是宝二爷不让跟着啊。”
“更何况府里上下的谣言甚嚣尘上,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跟着这样的主子,哪里还有那么多心思去想这个?”
薛宝钗心里叹息,要是鲁智深真的身世出了问题,不能继承荣国府,那自己一直以来苦苦谋划的,都是为了什么呢?
是一条路走到黑,还是及时转向,另寻目标?
正在这时,她听到院子里面有响动,下意识转身,急忙离开了。
鲁智深从床上坐了起来,神色有些复杂。
自己是越来越压制不住秦可卿了,虽然两人仍未越过最后那条线,但秦可卿是玩得越来越花了。
前些日子,秦可卿还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结果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像开窍了一样,如同看准了鲁智深有贼心没贼胆,夜袭越发的熟练。
鲁智深以前还云澹风轻,应付的游刃有余,结果秦可卿不知道从哪来学了些花花门道,好几次差点让他缴械投降。
鲁智深醒悟,秦可卿自小看的书,都是前朝皇家秘藏,里面什么歪门邪道的东西都有,自己真是麻烦大了。
昨晚他苦苦支撑时,低吼道:“你这么做,和袭人麝月他们有什么区别。”
秦可卿缩在他的怀里,薄薄的丝绸里衣根本挡不住她全身曲线对鲁智深造成的冲击。
她媚眼如丝道:“当然不一样。”
“她们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