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快走。”楚怀玉推了推身边的孙远清。没推动,这个醉鬼睡着了,由于喝酒的缘故,还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她无语至极,也只能由着孙远清睡在她榻上。
木棉今日亲手做了几道师傅爱吃的菜,亲自给他老人家送过去。
这刚到师傅家门口,就看到门外有四五个身穿麻布粗衣的人,站在门口哭嚎着。
“什么狗屁神医,我老娘叫你治死了,狗屁神医赶紧滚出来给个说法?大家都过来看看狗屁神医谋财害命。”中年男子喊着。
“哎呦,我婆母死的冤啊,都是这个狗屁神医给治死的,大家都过来看看,狗屁神医躲起来不敢见我们。”中年妇人也在一旁附和着她男人。
周遭路过的百姓听到夫妇俩的哭喊声,全都好奇的围过来看热闹。
这其中也有不少人找赵神医看过病,赵神医都给他们治好了。治的病都是医馆那些大夫治不好的疑难杂症。
赵神医这医术可是很精湛的,在他们这些京中百姓心里,就是难得一见的好神医。
说实话这些围观百姓都不太信这些闹事人说的话,都想开口替赵神医辩解几句,被一个貌美的女子抢了先。
“哟,又是几个没良心的东西,一大早就过来瞎咧咧。说话也不讲良心,就不怕风大闪到舌头。”木棉上前冷冷的扫过四人。
中年夫妇被她这话气的哆嗦。中年妇人手指着木棉骂道“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小贱蹄子,这么爱管闲事,死的不是你家亲人,在这里说风凉话。赶紧靠边站,不然老娘撕烂你的嘴。”
她这话一出,木棉身后的俩个丫鬟,荷花和夏至,俩人上前,一人给了妇人一个响亮的巴掌。
俩个丫鬟日日都喝灵泉水的缘故,力气也比正常人大很多,俩个丫鬟都没有发现这一情况。
俩个巴掌下去,妇人的脸肿成猪头不说,嘴角还有血,门牙都被打晃动了。
妇人当下被打懵逼了,有种我是谁?我在哪?我来干什么的感觉。
她挺意外俩个丫鬟看上去比她还瘦弱,看不出来力气这么大,这比大老爷们力气还要大不少。
她是真的怕了,不敢再开口说话,躲到她家男人身后。
中年男子见娘们被打,直觉得面上挂不住。
“你们打了我家娘子,都给我家娘子嘴角打出血了,不能这么就算了,得赔我们医药费,不赔钱的话别怪老子没完。”
木棉只觉得好笑,冷冷的回了句。“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打,你个大男人唧唧哇哇。开口闭口就是钱,你们是不是来讹我师傅医药费来的。”
不得不说,木棉这话真相了,中年夫妇俩,脸色都有些难看。
中年男子这才反应过来“你这意思是赵大夫是你师傅,你师傅躲着当乌龟,那我们今日就找他这个女徒弟算账。”
“你这男人还要不要脸。穷的裤衩子都穿不上了咋滴,跑到这里讹钱。”荷花忿忿不平的开口。
中年男人被这话气的不轻,要不是他不打女人,早就上手了。“你这小蹄子,不是你娘被狗屁神医治死了。当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个时候赵信从里面走了出来,中年夫妇看到赵信眼睛都红了,能不能有一大笔银子花,可就看这次了。
“你这狗屁神医终于肯出来见我们了。就是你把我婆母治死了,不多要,赔三十两得了。”中年妇人上前开口。
本来在家里商量好要五十两银子的,赵神医这徒弟看着不是个好惹的,她少要了点。
“老夫都不记得你们,什么时候给你婆母看过病?”赵信询问着。
他这一年诊治的病人可太多了,忙的时候一天就有十来个病人要看,也不能各个都记住。
“怎么老头想耍赖?”中年男子瞪着眼睛,面露凶光。
似乎只要赵信说一句是,中年男子就冲上去揍他,逼的他拿银子出来。
“怎么你想讹钱?我师傅都不记得哪百年给你老娘看过病?你且说详细点,兴许我师傅会想起来。我且问你,你娘当时得的是什么病?你娘多大岁数没的?”木棉一连问了中年男子几个问题。
中年男子以为赔钱的事情有戏,没怎么想就回了,就连态度都比之前好了。“我娘没的时候八十了,当时得的就是老年病,岁数大了身子骨不好,浑身都是毛病,找赵神医给调理调理。”
赵信仔细想了想他治的这位老人。
木棉也不等她师傅开口,有些好笑的说着“你娘都八十了,这属于高寿了。你自己都说你娘一身的毛病,我师傅就算医术再好,也没有长生不老的本事。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你娘活到八十岁,也算喜丧。你这跑过来讹人就不对了。要不我们去官府,叫官老爷评评理。”
中年夫妇一听去官府,脸都吓白了,他们自知理亏,心明镜老娘就是到寿了,死在一身的老年病上,怪不得赵大夫。
要不是赵大夫之前给开药方调理,延长寿命,他娘都过不去这年的。
所以他们夫妇俩过来讹钱,也是恩将仇报,良心喂了狗。
“不给三十两,那给十两银子也行。赵大夫给十两银子,我们夫妇俩立马滚蛋,不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