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你这意思是木老虎被马匪砍死了?那刘婆可不就成了寡妇”
“哎呀,这是什么世道好人不长命啊!木老哥泥瓦匠活一绝,前年还帮忙我家盖房子给我儿娶媳妇,工钱还便宜”
村妇议论起来。
“刘婆既然你家那口子在外出了意外,你也要节哀顺变,我瞧着王贵就不错,你们俩家关系也好,不如你就和他凑合凑合过也好有个照应”李媒婆凑过去张罗着。
“不可能,今我也当着在场人的面说清楚,我刘芸生是木家的人,死也是木家的鬼,这辈子除了木老虎绝不改嫁。
李婶子也趁早歇了这心思”刘婆郑重的说着。
她没想到王贵这次回村像是变了个人,她早就把话同他说的清楚,王贵还是对她纠缠不清。
“刘婆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这事你就别张罗了,人家刘婆儿子闺女都孝顺有倚仗,就算没男人日子也能过得下去”村妇拉过李媒婆劝着。
有了这么个小插曲,牛车是坐不下去,木棉生怕车上村妇说起她爹的事,惹她娘难过。
就拉着她娘走了,原以为这城今日是去不了,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路上遇到三爷的马车。
这次不等木棉开口,高山就很有眼力见的停下了马车。
“木姑娘可是也要进城?”
“是啊!这不是没找到进城的车吗?”木棉回着。
她这话音刚落车帘就被掀开,楚怀瑾探出半个身子,挺阔的身姿清冷傲然,开口依旧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上车,顺路”
“好嘞,那就多谢三爷了”木棉笑靥如花的回着。
面对及时雨三爷,她也是多了些好感。
刘婆瞥了眼楚怀瑾,则是倒吸一口凉气。
桃花村这小地方哪蹦出来这么一位气质卓然的人物来?
刘婆赶紧拉过闺女的胳膊问着“福丫你认识这人?”
“认识是认识,就是不太熟,娘反正也是顺路,不如就搭下顺风车,大不了我们给些银两当车费”木棉小声说着。
她丝毫没注意到马车上楚怀瑾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脸色也越发的冷。
哼!这丫头当真是个没良心的。
随口就说和他不熟?倒是她自作多情了。
楚怀瑾赌气似的撂下帘子,不再往木棉的方向看一眼。
这边刘婆还想说些什么,就已经被闺女挽着胳膊往马车那边走去。期间刘婆瞧见赶车的俩个车夫,似乎有些眼熟,一时猛住了,想不起来啥时候见过。
她这上了年纪记性就不是那么好。
木棉搀扶着娘俩人一起上了马车,坐在楚怀瑾的对面。
软软的虎皮坐垫,白色的貂绒靠背,贵不可言,刘婆都不敢实坐,她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上一次进城没赶上牛车也是坐着一辆马车进的城。
她记起来就是这两马车,毕竟奢华的车内布置,即使记性不好,她也很难忘记。
不过上一次楚怀瑾带着凶神面具,戾气重的,叫人都不敢多看一眼,生怕晚上会做噩梦。
刘婆没想到面具下是这么一张看一眼能记住的脸,还以为丑陋才带的面具。
“闺女娘记起来了,这位是上一次咱们搭顺风车的三爷吧”刘婆看着闺女说着,之前她听闺女这么称呼过。
“娘就是三爷,两次都叫我们搭车,是个大好人呢”木棉偷瞥了一眼三爷给出中肯的评价。
楚怀瑾本来是冷着张脸,被她这话一秒破防“咳咳”,咳了几声掩饰他的尴尬。
“这位小兄弟好端端的怎么咳了起来,是不是生病了?我跟你说生病可要及时医治,正巧我闺女会医术,针……”灸之法,给你扎两针。
刘婆这话还没说完就被木棉一个眼神瞥过去,紧接着怕她娘不懂也跟着“咳咳”,试图打断她娘的话。
“福丫咋也咳了?该不会是昨晚照顾娘着凉了?”刘婆说着就去摸闺女的头,还好不热。
“娘我没事,不用担心”木棉回着,低着头不敢看楚怀瑾的方向,掩饰着她的心虚。
她真怕她娘一不留神说秃了嘴,引起三爷的怀疑。早知道就不坐顺风车了。
“木丫头也会医术?”楚怀瑾冷声询问,深邃的目光落在木棉身上,心里一紧,隐隐的还有些期盼,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会”木棉答的干脆。
“会”刘婆同一时间也答了句,她看向闺女疑惑闺女为啥隐瞒会医术的事。
这不是好事吗?
“咳咳,那个会一点,是和我三哥学的”木棉蚊子声音响起,这话说的也是没有多少底气。
“哦?”楚怀瑾明显怀疑了。
“福丫你三哥啥时候会……”医术了?
刘婆这话还是没说完就被木棉再一次“咳咳”打断。
玩鸟,娘再多说她就真露馅了,三爷一看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
要是叫三爷知道她女扮男装来骗他,指不定怎么迁怒她呢!
后果不是她这个“弱女子”能承受的起的。
木棉这么想着就听到三爷冰冷的声音在头上响起“怎么老是咳?喝茶润润喉”
木棉抬头对上楚怀瑾幽深的冷眸,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