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白衍的目光,不由得再次抬起手,认真的对白衍辑礼,礼毕后,这才毫不犹豫的离去。
“将军,可否需要派兵增援小邾?”
邬淮站在白衍身旁,看着萧何离去的背影,轻声询问道。
白衍摇摇头。
“邬淮、牤,汝二人领一千铁骑,立即赶往洛阳,切记,此行务必要护送齐妃周全!”
白衍转头看向牤、邬淮。
齐妃这时候要回齐国,白衍实在很难相信秦国咸阳的护卫,隗状便是前车之鉴,故而昨晚思来想去,白衍决定还是安排牤与邬淮,带领铁骑返回洛阳。
有二人在,齐妃方才能安全一些。
“诺!”
“诺!”
牤、邬淮连忙拱手领命。
曲阜城。
随着咸阳的消息不断传来,昔日在背后坐等看白衍笑话的诸多士族,惊愕之余,反应过来后,顾不得其他,连忙带着钱财、美人来到府邸,想要恭贺白衍。
然而得到的,却都是白衍不在曲阜城内的消息。
就连棱老上门求见,也都没有见到白衍。
“不在曲阜城?”
棱老转过身,眉头微皱,转过头,看着府邸大门外,四处都是一辆辆精致的马车,以及盛满木箱的木拖车,诸多身着绸衣的男子三五聚集在一起,互相谈论。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想要前来恭贺白衍。
“棱老,白衍,真的不在城内?”
涂遂初来到棱老身旁,听着身后嘈杂不休的声音,并没有理会,而是望着棱老询问道。
此刻涂遂初满是疑惑,这时候白衍为何离开曲阜,想不明白的涂遂初,心中其实更倾向白衍这时候不想见他们,故而不在曲阜,只是随意找的借口。
“应当是已经离开曲阜!”
棱老微微摇头,轻声道,白衍没有道理不见他们这些人。
“父亲,楚国送来的消息!”
景笃这时候突然急匆匆的绕过人群,来到棱老面前,喘息间,景笃对涂遂初打礼,着看向四周,确定没人靠近后。
“父亲,楚国已经派出十万大军,准备夺回曲阜!”
景笃小声说道,双眼之中,满是兴奋。
比起秦国,在景笃心里,自然更倾向楚国,就在秦军占领曲阜的这段时间,不提那些条条框框的秦律让人心惊胆战,就是往日一些肆无忌惮之举,如今别说是他,就是城内其他士族子弟,也都不敢乱来。
眼下听到楚国大军要夺回曲阜,景笃心里别提多开心。
“太好了!”
涂遂初听到景笃的话,五十多岁的脸颊上,也顿时露出喜悦兴奋之色。
此刻涂遂初恨不得立即将这个消息,分享给城内的其他士族,一直以来,若非是忌惮白衍,别说眼下楚国派十万大军要夺回曲阜,就是早早之前,他们曲阜士族,都恨不得暗地里联络楚国。
“棱老,眼下白衍正好不在曲阜,不如今晚吾等设宴,请其他族人共聚,如何?”
涂遂初望了四周一眼后,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景笃也在一旁附和的点点头,不过随后景笃就发现,得知这个消息的父亲,似乎并不是很喜悦。
这不由得让景笃满是疑惑,不明白为何楚国要夺回曲阜,而父亲知晓消息却在摇头。
“棱老?”
涂遂初也发现棱老的异常,与景笃对视一眼。
听到涂遂初的话,棱老没有着急回答,而是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府邸。
“听闻白衍此前路过萧县,得一才士,名叫萧何!此人如今已被白衍任命治粟都尉,权利更是在职位之上,听闻秦国大军粮粟,皆由此人调配。”
棱老说到这里,老浊的双眼中,满是复杂。
若是此前早些见过白衍,棱老或许不会再把孙女景半烟,许配给尸堰。
比起白衍的才能,这段时日,白衍面对世人辱骂、诬蔑,隐忍不言的举动,方才是让棱老清楚的看到,白衍日后能走得多高。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这种人不管是在哪里,都会是人上人。
“遂初不解,还请棱老明示!”
涂遂初听到棱老突然把话说到那个什么萧何身上,这让涂遂初有些不明白,那萧何他也打听过,不过是萧县一个没什么出身的人,运气好得到白衍赏识而已,这关楚军攻打秦国什么事情。
就算如今那萧何是治粟都尉,那说到底,也是一个管理粮草的,又不是将军,那萧何还能挡住十万楚军不成?
“一直以来,白衍对将领有功必赏,对才士不弃出身,大力任用,对伍卒亦是丝毫不吝啬,这些都让秦军之中,将而忠心,士而效命,卒而忘死!气势,更是前所未有!”
棱老看向涂遂初说道,面色满是惆怅。
反观楚国,楚王负刍继位至今,一直在做什么?说好听点是在整顿朝堂,说难听点,是在排除异己,百官为亲而用。
更重要的是,在景骐,以及昔日支持楚王负刍一派的官员、士族手段下,很多此前支持熊犹、李园的士族,实力弱的已经被景骐除掉,实力强的也都在自保,日日提心吊胆,生怕被抓到机会报复。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