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在白季看来,白衍也应当早些回咸阳,与嬴政解释一番,尽快消除误解,消除嬴政的怒火,不要因为此事被影响太厉害,甚至失去嬴政的宠信。
“眼下大军攻打楚国,吾与杨彦,无法回咸阳!一旦误战,群臣必谏之。”
白衍微微皱眉,对着白季说道。
这马上就要与楚国交战,这时候让他回咸阳,一旦攻打楚国出现任何差错,到时候朝堂的文武百官,都会纷纷谏言是他白衍主动要攻打楚国,最终导致大败,秦国不仅耗费无数财力,还死去无数将士。
“还请伯父告知冯氏白衍会倾力助之,然,非以面王之事!”
白衍看着白季,缓缓抬起手,对着白季打礼道。
这时候让他回咸阳,白衍绝对不会回去,但在帮助冯去疾争夺秦相之位的事情上,白衍一定会倾尽全力。
“这~!哎,也好……”
白季并非将军,但好在白裕曾经也领兵,很多时候也都见过白裕领兵时的身不由己。
眼下听到白衍的话,白季似乎也意识到,白衍如今似乎还真不能擅自回咸阳,必须要等到王上的召令。
想到这里,白季回想一路上,世人提及白衍,谈及那大鼎是假鼎的事情,白季倒也清楚,秦王嬴政应当会在不久后,便召见白衍。
河畔对面。
就在白衍钓鱼的地方不远处,顺着河畔不需要走多远,便能见到一个河船停泊的地方,并且就在停泊之地不远处,还有一个人口众多的乡里,虽没有城墙,但在那个乡里之中,却能看到众多连绵不绝的房屋。
在名叫负瑕的乡里之中乱糟糟的街道上,满是鱼腥味,以及来来往往身穿破烂布衣的百姓,这里的百姓肤色,都是偏黄偏瘦。
顺着小贩吆喝声中一眼看去,街道两旁那些所谓的茶馆、小舍,也都是破旧不堪,进出的人都是五个人以上,有时候甚至是十几个人,并且偶尔还能看到一些穿着破烂布衣的男子,正在和小舍老板讲价。
曲阜城距离此地,不过一两个时辰,与曲阜城内的高楼,酒色、府邸不同,这里更多的都是一些乡土人情,特别是那些年幼的孩童在街道上追逐打闹的身影,让人侧目。
突然一辆马车,从远处的街道上,缓缓行驶而来。
在这偏僻的乡里间,平日见到衣着没有破洞,牵匹马的人,都足以吸引目光,此时来了一辆马车,刹那间,几乎来来往往的百姓,全都纷纷看去,小声指指点点,猜测是从哪里来的人。
许久后,一间小苑门前,马车缓缓停下,掀开车帘的,赫然便是张良以及张黡。
嘱咐马夫这里等候,伯侄二人,便推开小苑的木门,来到小苑之中。
看着空荡荡的小苑,张良与张黡互相对视一眼,十分不解,为何不见公子成?并且一个人影都没有。
带着疑惑,在张黡打量小苑之时,张良便已经走到木屋门前,挽起衣袖,轻轻敲了敲房门,当隐约听到门内有动静之时,张良这才松口气,后退两步,准备拱手打礼。
然而随着房门打开。
当看到一个个手持利刃的秦军将士,从房门内走出来的时候,张良瞳孔一缩,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张黡也在院子中,错愕震惊的看着那些秦军士卒把他团团围起来。
此时的张良与张黡都不明白,为何公子成命人书信,联系他们二人前来,却不见公子成,反而是如此多秦卒,一直都埋伏在这里。
公子成呢?
此前他们得到的,明明是公子成的亲笔书信。
“不知将军,是哪位将军麾下部将?”
张黡惊恐之余,额头浮现冷汗,但终究是年长,见过大风大浪,当看到木屋内,一个手持秦剑走出来的秦国将领,张黡反应过来后,连忙急促一个笑脸,拱手问道。
张良也连连后退,眼神满是惊恐的张良听到身后伯父的话,努力冷静下来,停下脚步,也跟着低下头,对着眼前的将领拱手打礼。
“吾名邬淮,乃白衍将军麾下部将!”
邬淮一脸笑容,着看着这伯侄二人。
张黡听到是白衍麾下部将,满是意外,白衍部将为何在此?又为何要杀他们?
但回过神后,张黡心中也悄然松口气,他与白衍还是有过交道的,虽然不明白,白衍为何会在这里埋伏等候,但比起其他人,只要他能见到白衍,应当不会有什么事。
“吾与白衍将军,乃是故交……”
张黡方才开口,话还没有说完,当看着木屋时张黡瞳孔却是缓缓睁大,满身冷汗。
而距离更近的张良,也已经看到,这个名叫邬淮的将领,已经伸手缓缓拔出手中秦剑,锋利的剑刃顿时出现在眼前。
“将军,不知将军为何要杀吾二人,还请将军,劳烦让吾见白衍将军一面,吾愿百金相赠!”
张黡感觉到四周的铁骑将士已经逐步靠近,这时候张黡整个人害怕得浑身发冷,满心骇然,但看着那个秦军将领随时都会杀死侄儿张良,张黡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许诺。
张黡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为何白衍突然要杀他们,但眼下,张黡清楚若不能见到白衍,说服白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