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独自领兵上过战场的羊僳,终是比不上在战场上厮杀过来的白衍。
想到这里,齐承已经有预感,待他书信一封,王上若是知晓,恐怕会更加渴望,白衍早日回齐国,为齐国领兵。
“回阳关!”
齐承下令道,看着远处的齐国大军。
……………………
曲阜城。
街道上,随着战事过去,越来越多的百姓、商贾,再次出现在街道中,一时间,曲阜再次恢复昔日繁荣之景。
不过这一日,四处看去,随处可见聚在一起议论的士人。
“你们听说了吗?传言那白衍,好像用假鼎,冒充九州鼎,送去咸阳!”
“什么?此事怎么可能?白衍从黄冶手中夺下彭城,此事是事实,千真万确。”
“这并非一件事,传言假鼎乃宋家之鼎,十里亭那个宋家,宋家仅存遗孤宋晋,亲眼见到是白衍下令杀的人。”
在数不尽的交谈声中,随着远处出现的铁骑将士,驾马而来,顷刻间,所有人都纷纷闭上嘴巴,不管是商贩,还是士人,亦或者好奇的百姓,纷纷都闭口不言。
“父亲,为何要将此事告知白衍?”
景府之中,景笃满是疑惑的看向父亲。
在景笃眼里,看着白衍中计不好吗?只要白衍离开秦国,到时候曲阜不管是归齐还是归楚,对他们都有好处,为何眼下得知白衍回来,要去特地提醒白衍。
“糊涂!”
棱老听到三子的话,恨铁不成钢看向自己的三子。
“如今事情早已经传遍,白衍岂有不知之理?吾等说与不说,白衍皆会知晓,如此,何不由吾等去告知白衍。”
棱老叹息一声。
为何尸埕能有长子尸合,尸合能有长子尸堰,而他这里,子嗣一个比一个无能。
“父亲说得是!”
景笃听到父亲的话,想了想,这才幡然醒悟过来。
“此事不管是谁,在背后算计白衍,鼎,已经送到咸阳。”
棱老说到这里,看着下人说已经备好马车,看了三子一眼后,摇摇头,朝着府邸外走去。
景笃见状,一脸羞愧的低下头,连忙跟在父亲身后。
曲阜城内。
白衍回到居住的府邸,便让牤也下去休息。
秦相被刺杀的事情发生在齐国临淄,白衍也无能为力,幸好在解决楚军的事情上,没有出什么差错,不过这段时日,由于事情过于重要,不管是齐将毋合,还是楚将农樾,都要亲眼见到白衍方才安心,这也让白衍一直都在亲自奔波走动,还要小心提防着事情一旦出错,要如何应对。
如今回到府邸,白衍也终于松口气。
卸掉衣甲后,见到很多事情惠普已经处理清楚,没剩什么需要处理的事,白衍便穿上一身干净的黑衣。
每当领兵在外久了之后,白衍便愈发怀念在雁门的时日,不提从不会让他缺衣少食的暴氏,就是徐师,也都会尽心尽责的打理琐碎事物。
这些是外边的仆从、侍女,永远都比不上的地方。
传上衣物后,正准备去看看萧何,白衍方才离开府邸,站在大门外时,就见到远处惠普牵着战马,正在走过来。
让白衍意外的是,惠普身旁,还有一对父女。
暴定、暴彨?
望着曾经见过的暴定、暴彨父女,白衍十分疑惑,暴禹不是说已经安置好暴氏族人吗?为何那父女二人,又会在此,还跟着惠普过来。
莫非暴禹已经将事情,告知暴氏族人,所以他们父女二人,才会特地前来找他?
想到这里。
白衍倒也好奇,暴定来找他所谓何事。
“嗯?荆默?”
白衍不知道的是,比起他的惊讶,更惊讶的,还是暴定与暴彨,特别是暴定,当初一开始见面时,暴定以为这个名叫荆默的人,只不过是随着兄长暴禹来到暴府的一个故人之后,来混饭吃,也想捞得功名的人。
妻子与爱妾,也都在私底下嘲笑对方,不禁想吃闲饭,混功劳,似乎还敢对暴彨有心思,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之后,被抓入大牢,绝望之际,突然得救,等回到暴府,见到早已经在府邸等候的荆默,彼时他才感觉到,跟着兄长暴禹回来的这个荆默,似乎并非如他想象之中的那般。
然而至暴氏府邸一别之后,暴定便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叫做荆默的人,兄长也没有告知族人,荆默的来历。
不曾想。
如今在曲阜这里,却再一次见到昔日在暴府,见过的熟悉人影。
“他怎会在将军府门前?”
这几乎是暴定与暴彨脑海里,本能浮现在脑海里的念头。
跟着惠普一直上前。
暴定与暴彨见到曾经一别的荆默,没有着急打礼,毕竟身旁惠普将军在此,不管荆默为何来此,也要等荆默向惠普将军辑礼过后,他们再向荆默打礼。
“末将,拜见将军!”
惠普见到白衍,来到白衍面前拱手打礼。
白衍没有回到曲阜之时,惠普便已经收到蒙山送来的消息,得知白衍回到曲阜城后,惠普便立即入城,前来面见白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