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许久,对于善无这座郡治之城而言,看起来不过是一个插曲,
城墙不会说话,更没有记忆。
不过,对于城内的百姓而言,却是完全不一样。
此刻在善无城内,无论是一条条繁华的街道,还是街道旁的一栋栋酒楼、茶馆、小舍,无一例外,到处全都在谈论在城门发生
的事情。
毕竟事情对于他们这些百姓而言,实在太过冲击,心情难以平复。
很快,人传人,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
随着交谈,不管是街道旁路过的商贩、百姓,亦或者在酒楼女子身旁饮酒的士子,全都忍不住,拿当初的李牧与如今白衍做对比,而无一例外,即使是那些不满白衍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白衍已经有隐隐约约,超过李牧的势头。
别看白衍是秦人,是白氏子弟,但是对比当初白起,就百姓而言,白衍所做的一件件事情,也是有目共睹。
白衍的确是一个好官。
别说当初赵国那些官员,就是放眼看去,整个天下有没几个人,做过白衍那些事情。
「怎么回事,今日善无城可是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到处都如此热闹?」
「族兄你方才到善无,你是不知道,你错过了多大的事情,就在今日.........」
「我和你们说,此前白衍对麾下将士,那是真的厚待有佳,听说那些跟着白衍战死的将士,白衍都会拿着赏赐,全都分给战亡将士的遗孤......」
「我告诉你们啊!我有一个远房亲戚,她良人就是边骑,不仅是我亲眼所见,就是去过衍城的好友都说,白衍不仅给将士送衣物,还......」
走在街道上,全都是热火朝天的议论声。
一眼望去,很多人都在为错过早上,那发生不过片刻的事情,而纷纷懊悔。
懊悔自己没有亲眼所见,眼下只能从其他人口中得知。
在来来往往谈论的行人中,景骐与昭母尚二人一同走着,听着周围那嘈杂的谈论声。
「绝不能让其活着!」
景骐看着四周,见到所有人没有注意到,对着昭母尚小声的说道。
城门的事情已经过去许久,但别说城内的百姓依旧在议论纷纷,就是他们二人,此刻都依旧难以平复思绪。
城门那一幕,在他们二人眼里,他们二人都清楚意味着什么。
他们不敢想象,对于楚国而言,白衍一但南下,到底会是多大的威胁,恐怕就算胜,都是惨胜。
「可他身旁都有亲信守卫,想刺杀,难如登天,况且,虽未亲眼见过......那白衍的剑术,但匈奴哪里已经传回消息,匈奴首领头曼单于,的的确确被白衍差点杀死!」
昭母尚听到景骐的话,无奈的叹息一下,随后确定周围没人听到,方才轻声说出白衍的名字。
回想这段时间,留在这里的时间已经越来越久,然而一直以来,无论他们二人如何接触白衍,都难在白衍身上找到机会,他们二人都想不明白,白衍年纪轻轻,为何却如此稳重。
单独约见白衍的次数有三次,后芈旌又帮他们二人,约白衍去酒楼数次。
然而就是那么多次见面,不管是喝酒还是闲聊,白衍与芈旌以及他们二人的关系,是越来越好,越来越亲,甚至可以说,白衍与芈旌就差皆为世交好友,但从始至终,不管他们说什么,白衍都毫无自傲之心,一直谦虚待人,丝毫没有得意。
他们真的是无奈至极,想找机会都找不到。
「让芈旌找机会,私下偷偷约白衍单独出去!」
景骐说道。
自从得到匈奴传来的消息后,景骐便知道,匈奴已经威胁不到白衍,而今日的事情更让景骐心生不安,若再这般下去,别说早日回楚国,就是回到楚国,想到秦国北边这里的白衍,恐怕都难以入眠。
「你疯了!不提芈旌会不会答应,就是昌文君知道,都不会轻易放过你我!昌平君可是帮过......」
昭母尚听到景骐的话,露出震惊惶恐的目光,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景骐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愤怒。
不提他素来敬重昌文君,就是为了昌平君的支持,他都不会答应这件事情。
「没有昌平君,我们会少一势力帮助,但白衍活着,你清楚意味着什么!」
景骐转身看向昭母尚直视自己,劝戒道。
若非情势所逼,别无他法,他又何尝愿意。一直以来,在他的规划中,昌平君并非他最在意的人,真正让他在意的,还是昌文君,不管在楚国,还是秦国,昌文君都颇有威望,除了项燕大将军外,在他景骐眼里,楚国能任柱梁的,便只有昌文君。
但眼下。
白衍,他必须找个机会除掉,他隐隐约约有一丝预感,此番他若是不除掉白衍,日后他一定会后悔。
「大人!」
街道上,正当景骐与昭母尚彼此互不退让的时候,一个男子急匆匆的来到景骐面前,把一卷竹简交给景骐。
景骐见状,接过竹简缓缓打开,当看到里面的内容后,脸色大变。
「不好!」
景骐看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