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队长,我回来了!”
袁朗正在基地里量地图上标出的距离,看着齐桓自己开车回来,不由得愣了一下:“你不是跟高副营长一起吗?”
齐桓笑了笑:“半路上被他甩了,这个将门虎子啊,傲气的很,受不了我看他的眼神。”
袁朗指着地图上一条小水沟道:“你现在不是没事吗,你去这个位置设点埋伏,这是通往目的地的必经之路。”
齐桓看了一下:“h7?”
“嗯。他们口渴要喝水,你在这个位置可以守株待兔。”
“是!”齐桓想了一下,劝道:“队长,您饭不让吃,现在水都不让喝了,您这回又要得罪人了。”
“我就这样,顾不了那么多了。”然后,袁朗反应了过来,“你们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我得罪你们了吗?”
“难说。”齐桓见势不妙,赶紧放下手中的矿泉水,撒腿就跑。
“我踢死你!”袁朗追上去踢了一脚,不过没有踢着。
齐桓刚走,张干事和李梦就走了过来。
“您是这次比赛的负责人吧?我姓张,是团报的记者,也是军报特约通讯员。这是我的助手小李,我们来,想请您谈一下关于这次的比赛。”
袁朗扫了一眼张干事:“这里哪儿有比赛?”
“这个……我们一路上走过来,看过来。觉得这是一次非常有意思的比赛,想请您谈一谈。”
袁朗将军事地图收了起来:“我说了没有比赛,你们看见有比赛吗?谁说有比赛,你们找谁去?”
张干事和李梦对视一眼:“那……那你们这是在干啥?”
“姑且就叫体检吧,来的都是步兵的佼佼者,靠数据评定是小瞧他们了,体力、智力、意志、经验,单瞧一项也是以偏概全,真正优秀的兵会找到那个平衡点,我们也在找那个平衡点。”
张干事扶了扶眼镜:“我听出来了,您说的这些话就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思想,您能谈谈造就这支必胜之师的观念、意义和高科技吗?”
袁朗笑了:“必胜?扯了。未打之战都是未知之事,对未知谈必胜的不是军人。我们的士兵很可爱的,也很坚忍,现在的努力是为了在战时能让他们少一些牺牲。”
张干事看看李梦,李梦看看张干事,两人没能记下什么。
外边忽然传来一阵喧嚣和车声,袁朗笑着站了起来:“俘虏回来了,我得去挨骂了。你们自便。”
说完他就走了,把张干事和李梦扔在那发呆。
……
李兵带着一群人在皲裂的干河沟里狂奔,上午的阳光已经很毒,加上身上的重负,已经汗流浃背。
忽然,甘小宁发觉了:“马小帅呢?”
成才道:“跑散了,他往东北方向跑了。”
甘小宁埋怨着:“你怎么不早说?”
“我有工夫说吗?”
疲劳加上焦急,两人互相瞪着眼睛吵架。
伍六一喝道:“行了,要吵被抓回去再吵。”
两个人随后安静了下来。
一堆人躲在一处土坑里,大口喘着粗气。
选拔刚刚开始,老a先给他们来了一个下马威。
没有吃早饭,不到半天时间就饿了。
一把刺刀深深扎进土里,挖出草下的根茎。
许三多把手上那几根寒碜的草根交给他们:“这是七星草,有土腥味可还甜,这是野蕨菜,也可以吃。”
甘小宁翻腾着自己的口粮袋,目前已经吃空了:“死老a!死侦察营!”
他尝试着咬了一口野菜,一脚把地上的空野餐袋踢开。
伍六一提醒他:“埋起来,暴露目标。”
甘小宁只好又狠狠地掘地埋口粮袋:“我就权当在埋设计这个恶作剧的混蛋!连火都生不了啊!我本来想有点野菜,一生火,烤只野兔、煮个野鸡、烤串蚂蚱……”
李兵警告道:“绝对不能生火,这草原地形,生火就跟明火执仗没什么区别。”
甘小宁埋怨着:“背着装备连奔带藏,被人追得跟兔子一样,给的那点吃粮只够塞牙缝的。”
他看看手上的草根,“这是人吃的食物吗?它是牛羊吃的啊!”
伍六一道:“你抱怨什么?我相信老a就是这样过来的,看眼神就知道。”
成才看看手上的几条草根:“许三多,别挖了,这点草根确实还补不上挖的劲儿。”
许三多坚持挖着:“我有力气,我给你们挖。”
成才问他:“你的口粮呢?我们刚才吃了,就你和李兵没吃。”
许三多犹豫了一下:“我吃了。李兵的没吃。”
成才微微有些不屑:“你不会撒谎,一撒谎就脸红。”
伍六一怒道:“成才,那是他的那份。你不忿什么?”
“我没不忿……”成才刚想反驳几句,一阵车声从远处驶过,几人伏低身体,看着一辆装甲车上神气活现的几个师侦营的士兵。
成才羡慕地说:“到饭点了,他们准是回营吃饭。”
甘小宁夸张地说道:“我想去突袭他们的大营,大喝一声,缴包子不杀!我还要吃鲜肉馅儿的。”
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