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见广成子方寸大乱的模样,不禁一笑,“广成子,番天印的确是一件颇具神威的法宝。只可惜,你广成子道行低微,无法展现其神威。”
广成子一听这话,顿时炸了毛,怒斥道:“法海,你敢侮辱贫道?”
“侮辱你?本座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已。”
法海淡然轻笑,微微侧目看向燃灯古佛,“燃灯佛祖,你现在理应为佛门挽回尊严。你是三界万佛之祖,广成子此番如此侮辱你,你若毫无作为,只怕会令三界佛门弟子寒了心。”
燃灯古佛面色阴沉,“法海,你算计本座,此时还在说风凉话,你真以为本座不敢与你动手吗?”
闻言,法海淡漠开口,“看来燃灯佛祖还是不愿意与玉虚宫撕破脸。”
燃灯古佛面无表情。
广成子面庞阴鹜,死死的盯着燃灯古佛,冷笑道:“燃灯道人,你少在贫道面前装好人,贫道绝不会相信佛门秃子。”
“南无阿弥陀佛!”
燃灯古佛双手合十诵念佛号,他古井不波地望向广成子,“本座只是中了法海的算计才会出现在这里,本座从未想过与阐教结仇,你为何不相信本座?”
广成子怒斥道:“燃灯道人,从你背叛阐教加入西方教那一刻起,阐教便与你毫无瓜葛。你是佛门秃子,我是阐教仙人,佛道对立。”
燃灯古佛平静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复杂之色,他从未想过,阐教仙人对他有这么深的怨念。他也曾后悔过为何要听信接引准提的话加入西方教,可那种后悔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为何会加入西方教?
因为接引准提允诺他,待三界归于平静后,他们就会归隐须弥山,到得那时,他燃灯就是西方教明面上的掌控者。
而如果一直待在阐教,他燃灯只能是阐教副教主。
只可惜,燃灯错估了圣人的算计。
他入了西方教成为了燃灯上古佛,在三界风头一时无两。只是后来,阿弥陀佛出现了。
当阿弥陀佛出现在燃灯面前时,他终于明白了一切。
只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燃灯已经入了西方教,只能是西方教的人。他若再有其他动作,将会沦为三界笑柄。
他燃灯也曾是紫霄宫三千红尘客之一,他很在乎自己的声誉。
“南无阿弥陀佛!”
法海平静地看着燃灯,再度开口,向燃灯古佛施压,“燃灯佛祖,你要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你曾经是阐教副教主,可现如今你是灵山佛祖,三界佛门至尊。广成子如此侮辱佛门,你理应为佛门挽回颜面。”
“你若毫无作为,三界佛门弟子会怎么看待你?你万佛之祖的位置可不牢固,灵山诸佛若对你心生不满,向阿弥陀佛请愿,你认为自己还能稳坐万佛至尊的位置吗?”
“燃灯佛祖,你已经被逼得退过一次位了。若再来一次,这三界众生恐怕都会嘲笑你。”
燃灯古佛身后佛光大动,震动缠绕玉虚宫的混沌法则。
“法海,天道亲封你为大威大德圣光佛,然而,你却胆大妄为,竟然算计圣人。本座乃万佛之祖,岂能与你同流合污。今日,本座便将你镇杀,还三界一片清明。”
法海轻叹一声,“燃灯佛祖啊,本座一直认为你有大智慧,没想到你竟会愚蠢到这般地步。你与释迦牟尼之间的确有天大的差距,你不如他。”
“放肆!”
燃灯古佛怒声大喝,双目之中佛火燃烧,三道身影若隐若现。
法海随手一挥,磅礴法力压迫上去,震开燃灯古佛压来的佛光。
“燃灯佛祖,本座知道你意欲何为。但本座还是要劝你一句,不要一时糊涂葬送了自己。除非,燃灯佛祖想重新回归阐教。”
“不管阐教仙人是否误会本座,本座今天也要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燃灯古佛目光微寒地注视着法海,已然下定决心。
“南无阿弥陀佛!”
法海双手合十,缓缓道:“燃灯佛祖言而无信本座不怪你,可你却帮着阐教仙人对付本座。此举,实在叫人寒心。”
“法海,你休要胡说!”燃灯古佛无法淡定,怒声呵斥。
再让法海说下去,他必将佛心不稳。到得那时,弥勒佛必然借机生事。
只听一声轰鸣,两道金光从燃灯古佛双目中射出。
法海僧袍一甩,法力震荡,压得这天外动荡不休。
金光破碎,燃灯古佛再出神通。
他印法不停,这片混沌充斥着无色毫光。
定海珠!
这是燃灯古佛的证道法宝。
燃灯古佛已经祭出了定海珠,法海知晓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
燃灯古佛不愿与阐教撕破脸这一幕早在他预料之中,但他还是算错了一步,没想过燃灯古佛会与他相斗。
他还是低估了燃灯古佛对万佛之祖位置的看重。
广成子掌托番天印,饶有趣味地看着斗法的法海和燃灯古佛。
燃灯古佛会与法海兵戎相见,让他颇感意外,最让他意外的还是燃灯古佛。
广成子摇了摇头,低声喃喃道:“燃灯啊燃灯,你既不愿与阐教为敌,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