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多,主要是古禹太过偏远,很多人不愿来这里。
这里气候干旱,风沙较多,百姓,富商大多裹着布料。
城中有不少的和尚,估计是来此化缘,歇脚的,不出意料是寒山寺在外的弟子。
寒山寺已存上千年,算是整个大武的佛法圣地,方丈空灵也是大武王朝佛法最深,佛门修为最高的。
那些分布各地的寺庙基本都是从寒山寺分离出去的。
由于它建在接近东北荒原的姑苏山,所以九州的大战波及不到,不像儒家,被彻底隔断。
附近的几个县城算是与寒山寺最近的了,至于为何来古禹,这是苏轩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更方便他行事。
在城里吆喝了半个时辰,没有任何人上前,这让苏轩深感失望。
这里的人难道已经达到无欲无求的境界了?还是说被寒山寺的和尚度化的佛系了?
听到声音的也仅仅驻足片刻,看了一眼便走了。
苏轩总感觉一些人看他的眼神充满敌意。
又过了半个时辰,依然没有人求姻缘,算福运,苏轩忍不住了。
他匆忙拉住一个年轻人,微笑道:“兄台,兄台,问个事?”
被苏轩拉住的年轻人重重甩开衣袖,似是害怕与苏轩扯上关系,心中不忿,不耐烦道:“干什么?”
苏轩看他火气这么大,十有八九是有事,小心瞄了一眼,“这里……”
“怎么?又是来这里骗人的吧!劝你赶紧走,不然,小心晚上被人套麻袋。”年轻人警告的说道。
苏轩心中一惊。
这里这么危险,人这么彪
悍的吗?
“兄台,在下着实没了盘缠才来此地,这可如何是好?”苏轩苦涩道。
急的他在原地乱跺脚。
被拉住的年轻人看苏轩不似作伪,语气和缓些道:“看你不像是骗子就告诉你吧!”
“兄台请讲。”
“前几日这里来了个和你一样的江湖道士,自称神算子,说是能通阴阳,晓未来,好多人都相信了。”
“不过,最后被慧眼如炬的县令老爷识破是江湖骗子,带人赶跑了。”
“所以你来的不是时候。”
“什么?”苏轩大喝一声,这是真的有点生气。
而后愤愤不平的喊道:“简直太可耻了,这种人就应该收监,关入大牢。”
别人的锅竟然让他也背上了,他能是吃亏的主?
笑话。
所以苏轩当即正气凛然的问道:“兄台可知那江湖骗子被赶去哪了?作为一名正义的卦师,有必要替天行道。”
“这个不知道,是好几天前的事了。”年轻人仰头想了想说道。
“若是让我碰到,必要他好看,真是岂有此理。”苏轩扬起拳头,气势汹汹的说道。
然后他默默的离开街道,拐入一条巷弄,把旗子收拾收拾装了起来,又换了一身行头。
常在河边溜,小心被群殴。
没多久,苏轩从巷弄中出来,看着街道人来人往,可惜……没能发挥自己的优势。
苏轩叹了口气,抬头望向县城里最大的府邸,县令府。
只剩最后一个办法了。
在身上翻找了一会,拿出了山江县捕快在凤凰台给他的,关于几个通缉犯的消息。
但重要的不是消息,而是上面来自山江县衙门的印章,算是苏轩的敲门砖。
不久,他牵着白马,来到了县令府邸外,轻轻敲了敲朱红大门。
随后出来了一个年老的仆从,打量了几眼问道:“公子何事?”
他言语比较和善,没有傲气凛然对待。
“前辈,晚辈来此有事需要求见县令。”苏轩彬彬有礼的回应。
“公子进来吧!”
仆从领着苏轩进了府邸。
府邸清净淡雅,三三两两的丫鬟下人清扫院子,花园,与苏轩去过的洛州城主府简直没法比。
苏轩回想起在街上那人的话语以及县令府邸里的装扮,大致猜出古禹县令的为官,做人。
古禹县县令来此地已有几十载,清正廉洁算不上,但对百姓还算过得去,是个为民干事的人。
或许是山高皇帝远,县城人又少,穷乡僻壤的没啥可觊觎。
与皇帝眼睛下恰恰相反,越是那些地方,官员越是贪得无厌。
苏轩思考着,跟着仆从来到府邸的书房外,仆从一人进去禀报。
古禹县令正坐在椅子上,低头认真的批注事务。
“老爷,有位外地的公子求见。”
“做什么的?”
“不知,但看他气宇轩昂,不似一般人。”仆从如实禀告说道。
“让他进来。”县令放下手头的事务,抬头望向门口。
仆从示意苏轩进来,他则出去守在书房门口。
苏轩到了堂内,行了一礼道:“在下见过县令大人。”
“你是何人?找本官何事?”县令打量着苏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