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不收,左丘氏真若如此做,就不太合适了。
客气话,不能当真。
“三成即可。”
“血阳谷毕竟是在左丘氏的族地,左丘氏还需开采此矿,五成当做嫁妆,就有些太多了。”
徐行面色稍缓,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如若这血阳谷的矿产左丘氏不愿分给他一份,他倒也不会在意。
血阳谷只是小财。
不过帮完这一次后,下次左丘氏若还想求他帮忙,他就会找借口推脱了。
五日后。
春秋殿的宴饮作罢。
徐行没有贸然直接去拜访骊山洪家,而是先派谈山将自己的名帖送到了洪家,等了半日后,这才从春秋山出发,前往骊山。
春秋山和骊山只有两百里路程,即使徐行、左丘林一行人遁速刻意放缓,也在一个半时辰后,到了骊山洪家的家族驻地。
“看来洪家是不欲和解了。”
到了骊山山脚下,左丘林抬头看了一眼周遭,见骊山大阵迭起,洪家未曾派人远迎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之色,说道。
血阳谷之事,左丘氏虽然没有强买强卖,符合规矩,可任谁都一眼能看出,左丘氏在此间,并没有占理。
洪家与之反目成仇,
也算其咎由自取。
他请出徐行,也是打算借补天教和徐行的威风,压骊山洪家一头,迫使洪家和解。
如今洪家严阵以待,一旦出了变故,说不定此事会被定性为派外争端,到时候引南华派下场裁定,就不见得是好事了。
“徐道友远来我洪家做客,意欲何为?是为左丘氏说项?”
在徐行等人驻足片刻后,洪家族地终于有人走了出来。
这人双鬓斑白,一副中年道士打扮,气度有些不凡,身上散发着凌人的气势。
“是洪温仁。”
“洪家的新晋道君。”
左丘林见到这中年道士,脸色一肃,神识给徐行传音道。
“原来是洪道友。”
闻言,徐行也好好打量了一眼这中年道人,能不靠门派供给就能凝结元婴成功的修士,天资绝非泛泛之辈。
道丹真君,家族还容易培养,只需要足够的资源即可。
但元婴道君就难了。
他凝结元婴,也是因为与星陨派有旧,借了星陨派的福地,才凝结元婴成功,功抵道君之境。
“徐道友还未回答洪某的问题……,是否为左丘氏说项?”
洪温仁眸露寒光,喝问道。
看到此态,徐行当即怔了一下,不知道这洪温仁哪来的底气,敢以如此口气对他说话。
数年前,他还未出名的时候,与不虚子这老牌的道君碰面,不虚子都客客气气的,唯恐怕对他招待不周,为崇真观惹来祸事。
如今,他名声传于四方,隶属于南华派的洪家,决计是知道的。
元神境下第一人。
这名声或许是虚名,但已经足以证明了他的实力。
“洪道友,我等乃是同境修士,若道友对徐某有所不满,可以坐下来相商,不必如此剑拔弩张。”
毕竟是在南华派做客,徐行也不欲与洪温仁这新晋道君起了冲突,他神色自若,与原先一样,面露笑容道。
一点小事,他还不至于喊打喊杀。
其外,血阳谷之事,左丘氏理亏在先,说不定洪温仁是因为此事而迁怒于他。
“徐道友……还未回答洪某的问题,先回答问题,再说其他事……”
洪温仁不留情面道。
话音落下。
跟随在徐行身后的一众补天教长老立即炸开了锅,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骊山阵中的洪温仁,不知是谁给了洪温仁如此底气。
“洪道君,我派教主如今与左丘氏的族女订下了婚约,是左丘氏的姑爷,来到贵族地,自是为了此事与贵族说和……”
一个长老见此,上前一步,替徐行缓解了尴尬,开口说道。
“血阳谷灵矿,本是我洪家所有。还请徐教主原路返回,不然……”
洪温仁没有让步,冷笑一声,语气仍旧强硬道。
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应该不是徐行的对手,不过骊山是洪家的族地,已经将护族大阵尽数开启,凭借阵法,以他的实力,未尝不能与徐行对抗。
此外,不管是春秋山,还是骊山,都在南华派附近,大战一起,南华派可不会坐视不管。
只要撑到南华派援军赶至。
到时候徐行再有天大的本事,也难在南华派的眼皮底子下施展。
“洪道友……”
“你说的不然……”
“是什么不然?莫不是让徐某小心?未言之不预?以免惹来什么杀身之祸……”
骊山山脚下,徐行脸上的笑容一一收敛,他冷冷的盯了一眼站在洪家大门前的洪温仁,寒声道。
诚然,他此次为左丘氏说项,确实抱着以势压人的想法,修仙界的法则本来就是如此,弱肉强食。
左丘氏骗骊山洪家,买下血阳谷,是理亏,可买卖已定,洪家联手其他家族叨扰左丘氏,盗采灵矿,也不见得有多么光明正大。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