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了出来。这道剑气足有十数丈长,宛如挂在天际的虹桥。
剑气刺骨的锋利,直接斩断了他精铁打造的冷锻甲。
抵挡了不少冷箭的重甲,此刻脆弱的宛如豆腐块。
“不!”
李效祖从未如此无助过。
他眼睁睁看着这明黄剑气直接降临到了他的身上,然后将他腰斩为了两半。
亲卫营的三百白衣甲士,亦在这一明黄剑气下。
死伤过半!
……
“后来刑天王袖出两道黄蛇,这黄蛇不是别的,而是大皇庭剑气……”
“这一剑,足以斩仙!”
“白发仙人被刑天王一剑斩断臂膀,血洒当场。”
“而这一剑,也让崇明老儿彻底心生绝望,弃了外城,逃往了皇城。”
……
昔日说书人讲的一幕幕,冲到了李效祖的脑海里面。
他没听过说书人讲当日刑天王如何破的神京城。但他在王府的情报中,看到过密间在神京打探来的情报。只不过这等事情,太过匪夷所思、骇人听闻。
一直以来,他都对此情报,将信将疑。
来神京之前,李效祖不是没有脑海里曾有一刹那想到过此景。但人都是会骗自己的,以区区人力,又怎么能做到如此境地……。
更何况,天德帝徐行才多大?
他只当这是市井所传的“神仙索”把戏!
但——
此刻,在这短短的一刹那间,他相信了。
人力……岂能伐天!
“李效祖非兵败,而是……败给了仙人外力。”
“我不服!”
“本王不服!”
一道大皇庭剑气之下,李效祖直接被腰斩在地。他的凤翅兜鍪滚落在地,露出了结髻的凌乱长发。几缕发丝沾染空中泼洒的鲜血结绺,黏在了李效祖的脸颊上,让他徒增几分悲怆之感。
他手握银枪,直指悬浮在空的徐行,怒吼连连。
不甘心!
他实在不甘心!
眼看胜利在望,一枪就能刺死这个狗皇帝。却不料,这个狗皇帝却能御空而行,和说书人口中的那个斩仙的刑天王并无区别……。
从杀父起兵自号讨命军,直至攻入神京城墙。
李效祖自认为自己,算得上是当世英豪。如果被徐行以堂堂正正的军阵打败,他还不至于有这么大的情绪。
可偏偏……徐行这个狗皇帝,胜之不武。
“朕……”
“斩你,你有何不服?”
徐行袖袍鼓荡,先天真气托举他悬浮在空。他目光漠视在城墙甬道上断成两节的李效祖,不屑道:“连我的底细都没打探清楚,就敢举兵南下,你败,有何冤枉?”
叶继明一剑枭首于他,这还能算胜之不武。
毕竟是盘外的力量。
可他这一身修为皆是自己苦练而来,归于己身,堂堂正正将李效祖和讨命军一剑败之,李效祖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听到此,李效祖话语一滞,不知该怎么回话。
难道神京将破之际,还让人家天德帝束手以待,乖乖送到他面前不成?他再厚脸皮,也没这个脸面去反驳徐行的话。
“再者……”
“即使我不以伟力杀你。”
“难道李效祖……,你真以为你赢我了吗?”
徐行轻笑一声,指了指城内,“你攻破的,不过是神京一外城,在城内,我已多备兵马,可与你巷战,你讨命军虽勇,可入神京,就如困如泥沼之中,再有勇力,也只是负隅顽抗……”
李效祖算的很准,算准了神京兵力空虚。
然而计策是一回事,真正实施下去,就是另一回事了。即使他没先天武者的实力,但以神京的物力、民力,新朝的统治力,拖到勤王大军回援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一句句话下,白衣的讨命军再无敢战之心,一个个跪地乞降。
而李效祖因为是被腰斩,虽血流不止,但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传朕旨令……”
“讨命军叛国,将帅枭首示众,士兵徙南疆,不可再返故土。”
徐行目光迫视降兵降将,宣布了自己的旨意。
乱世当用重典!
叛国,乃是大罪!
不是他徇私情,就能饶得了的。帝王,要分清自己和朝廷之间的界限。如崇明帝,就不知道这一点,乱用刑罚,才导致朝堂离心。
此外,讨命军南下攻打朝廷,是当今数一数二的大事。若他用刑罚不严,地方势力难免会进行效彷,那样的话,死伤之人,就不是今日这一丁点人了。
“谢陛下宽恕吾等罪责!”
言毕,白衣的讨命军将士们尽管内心如丧考妣,但能得这一刑罚,已经算是皇帝开恩了。没有夷他们亲族。
“谢陛下!”
“皇朝圣明,乃是吾等不忠!”
接下来,一个个将领拔剑自刎,争取给自己的家人们争取一条活路。
现今,天德帝虽未对他们家人进行处罚,可谁能知道后事。但此刻,只要他们自刎当场,一死谢罪,这罪责自然就轻了。
主动知罪选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