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厚道人,不杀陈厚全家,循例判桉就是了。
若真只罪陈厚一人,岂不是在说,陈厚所言是真的?!
他可万万不敢如此湖涂。
“至于私收贿赂……”
崇明帝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他指了指自己的龙袍,“如今时局艰辛,朕之龙袍,尚且都是皇后修修补补,尔食尔禄,皆仰赖朝廷供给,不思为国为民……”
“区区一个七品官,都能收到这么多的脏银,满朝文武,又该是何等的家境?”
“朕都不敢细思啊。”
他大骂文武百官。
骂完后,他叹了口气,“宰辅,国库还有多少银子?现在国难当头,北边的鞑子叩关,西边又有悼天王、刑天王作乱……”
“陛下……”
欧阳宰执出列,上报道:“上次兴王寿诞,国库支了十三万两,围剿反贼,支了七十五万两,还有给北军发粮饷发了十五万两,公主大婚,支了二十万两,现在各地赋税还没收上来,国库只剩二十九万两白银了……”
他又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