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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杨四月忽然清醒过来。
“干嘛去?”李皮总是慢杨四月一拍儿。
“进去!”杨四月一指大门。
“去哪里?不是......”李皮还是没明白。
杨四月已经抢过青竹杖朝门里走去。
“这是我们要拍卖的宝贝,请专家给掌掌眼吧!”杨四月举着青竹杖对看门人说。
看门人保持着惯有的微笑,很绅士地说:“不用鉴定了,青竹杖够资格进去。”
让杨四月想不到的是,看门人居然认得青竹杖!让杨四月更想不到的是,这个“出货节”本身就是青竹帮在管理运作,这个地方的地皮和宅院也都是青竹帮的产业。别说进门,拿着青竹杖的人简直可以在这里横着走。
拍卖大厅古色古香,雕花的窗棂太阳已经下山,烛台上手臂粗细的红烛烛光柔和跳耀。十几张红木八仙桌错落摆放,每张桌子上都有应时的水果,干果。盖碗茶杯里冲泡的是刚从武夷山母树上摘下来的大红袍。十几位大老板都有一张属于自己的八仙桌,装现金的手提箱全部摆在八仙桌上。
八仙桌一共分了四排,最后一排的八仙桌每桌上都是摆了四个一样的小手提箱。这里坐的是二百万起步的老板,他们不一定没有钱,只是这次只带了二百万的现金,也只能坐在最后一排。
倒数第二排,四个大手提箱,每箱现金一百万,四百万起的老板坐在这里。
倒数第三排,四个大手提箱加上一个拉杆箱,六百万现金以上的老板坐这里。
倒数第四排,正数第一排,四个大手提箱,两个拉杆箱,八百万现金起的老板坐这里。
这些老板都是古董爱好者,或者文玩界的大商家,指望能在西山著名的“出货节”上淘到自己喜欢的宝贝,或者说是捡到大漏,是是转卖都是不错的选择。
出货的商家多数都不愿见人,他们被分别安置在一个个小房间里等待,货物经过全方位拍照后交到管理者手里,他们报出一个低价,由管理者帮着拍卖。
没有人担心自己的货被人黑掉,西山的牌子很硬,信誉更是没话说。
李皮两人是拿着青竹杖进来的,他们既没有带着大量的现金,也不会真的拍掉青竹杖,所以他们两个既不属于买家,也不属于卖家。
他们还不知道,管理方已经把他们定义成了自己人,级别还相当的高。
“你说哪个是潘大少?”李皮问。
“就第三排胖子身边的那个女人。”杨四月答。
“女人?潘大少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这超出了李皮的认知。“这有什么稀奇的?你难道没听说过‘蝴蝶君’?别说男扮女装了,人家都能结婚生子,潘大少这两下子还差了点。”杨四月不屑道。
两人此时正藏在角落,烛光照耀不到的地方观察着大厅中的情况。
“看!那边有个黄毛!是不是那天拦出租车的老外?”杨四月眼尖,指着第一排的一个桌子说道。
李皮哪里能看得清楚,“他那天为什会拦咱们的出租车?现在又出现在这里,难道真的这么巧?”
“这里四周都是保安,咱们不方便现在出去揪出他,见机行事吧!”杨四月建议道。
李皮点头。杨四月的建议在他这里和命令又有什么两样?
眼睛逐渐在恢复,只要拿回自己的东西,就能回去想办法寻找三舅去了。三舅的电话始终再也打不通,虽然已经失联了半年,如果最后一个电话是三舅打出来的,说明三舅可能还没死。
第一件拍品被工作人员推上展台,两边射灯照射下红绸艳丽如血,台下人眼睛紧盯着红绸,猜不出红绸下面会是一件什么宝贝。自然这样的操作是为了吊足买家的胃口。
通常,第一件上拍的物品一般都是重器,为的就是拔高拍卖气氛,赢一个碰头彩。买家自然也清楚第一件拍品的分量,都伸长了脖子在等待。
“这件拍品一旦展现在大家面前,不用我再多说一个字,老板们只管自己出价就好,我连底价都不用报。各位老板上眼了!”穿着中式对襟褂子的拍卖师一开口情绪高昂,江湖气十足,完全不同于正规拍卖行的拍卖师。
红绸被拍卖师一把扯下,一个青花大罐反着釉光出现在人们眼前。
“哇......”赞叹声随之响起。
“请第一排的老板及掌眼师父们上台。”拍卖师举起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有请道。
这一点也是区别于正规拍卖行的。正规拍卖行在拍卖前就已经把拍品印刷成册,做足了宣传。册子发到每一个买家手里,好的坏的介绍全都在册子上,不需要买家再上台亲自验看。
这里不一样,买家不知道拍品是什么,有点开盲盒的意思。但是,买家都相信,能进到这个院子里的拍品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失望的。尽管这样,他们还是需要上到台上,近距离观察拍品,来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需要的物件儿,这物件儿值自己花多
少钱去拍。
出钱的老板们上不上台不多重要,他们主要任务是负责出钱。跟他们来的掌眼师父才是鉴定专家,真假好坏都是他们说了算。看好了,捡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