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大夫一边“唰唰”在诊断单的空白处写下了两个人名。
接过纸条,李皮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么大的医院都没有见过的症状,要去首都找国内最权威的专家!看样子,就是到了首都,找到专家也不一定能够看出自己得了什么病!
自己的病会不会和诅咒有关系?不管怎样,先去看看再说。或许首都能治呢?于是,李皮来到火车站,给自己定了晚上十一点的绿皮卧铺车。这是李皮最喜欢坐的一趟车,晚上上车睡觉,早上睡醒了就到地方了,什么事情都不耽误。
趁着时间还早,李皮抽空又去修好了手机。一开机,就有四五条短信蹦了出来,其中就有杨四月的电话短信。另外的几条却是空白短信,然而,发送短信的号码却是三舅的!
李皮急忙给三舅回拨电话,“嘟嘟”的忙音始终无人接听。
看看发送时间,是昨晚半夜!
“三舅还活着!这是在向我求救吗?”李皮心乱如麻。
又试着拨打了几遍三舅的电话,还是无法接通。编辑了几条短信发过去,询问三舅的情况和现在的位置,希望能够得到回复。
结果可想而知,他的手机从修好后就再没有响过。
没有三舅的方位,自己就是想去找又能去哪里找?何况自己的身体又出现了这样的问题,还是收拾些行李先去首都吧!
背着旅行包,李皮提前进站等候,眼睛的原因,他怕自己赶不上火车。
全国的候车大厅大概长相都差不多,方方正正的长方形砖混建筑,就像是灰色的骨灰盒。爬上十几节台阶,进门口的位置都会有个长长的拐角玻璃柜台,书本杂志故事会,热水火腿方便面。然后就是一排排背对着背的联椅,整齐摆放在光可鉴人的的地板砖上。
早年间的联椅都是木条联椅,刷上统一的白漆,蓝漆,铁红漆。刷白漆的一般是医院卫生所这些地方用,蓝漆就是火车站汽车站这些地方多,铁红漆一般工厂办公室用的多。现在的联椅,一般都是聚丙烯,不锈钢的材料,好像是橘红色的多些。
一扇扇的大窗户,让候车室通透无比。窗户之间的墙面上巨型荧光屏不断滚动着乘车时刻表。
李皮已经站了很久,感觉双腿有些僵硬。他不是不想坐,只是一个染了黄头发穿着一双战地靴的年轻人此时正横躺在橘红色座椅上,自己就占了四个位置一整排的联椅。
李皮本不想打搅这个年轻人的清梦,他知道有些年轻人出门在外确实很累,只是他见不得老年人没有座位,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也拄着一条青竹拐棍站到了他们旁边。
“让一下!”李皮踢踢联椅。
椅子上的青年紧抱着自己的背包,翻动了一下身体,没有搭理李皮。
李皮又用手捅一下年轻人的肩膀,还没等他说话,就听年轻人爆喝一声,“滚!”
一时间,大厅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们这里。
李皮的脾气上来了,刚想动手去拽年轻人,只听“砰”的一声,联椅整个翻倒在地,那个黄毛小子也被联椅扣在了下面。
周围座位上的人见到这种情况,纷纷赶忙躲开,生怕一个不小心会溅自己一身的血!
李皮也是退后一步,却模模糊糊的看到在那排联椅的后面还有一个人大马金刀的坐着。
“是她吗?”李皮觉得眼熟,却真的看不清楚。
地上的黄毛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那人一脚踩住了联椅动弹不了。
“谁?你特么的是混哪里的?小心老子弄死你!”黄毛歇斯底里的暴喝道。
“年轻人火气真大!别动不动就老子老子的,小心风大闪了舌头!”那人说话的声音慢条斯理,李皮却听出了这声音就是她的,昨天找过自己的杨四月的。
“放我出去,看我不找人来灭了你!”黄毛叫嚣道。
只见杨四月脚尖一挑,联椅瞬间归位。
“去吧!我看你能找谁来?”杨四月依旧风轻云淡。
黄毛也不恋战,爬起来就跑。
“噢!噢!”观众一阵起哄,却又在为杨四月喝彩。
李皮心里也很舒畅,请刚才的老人家坐下。
“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不是要在这里住三天的嘛?”李皮主动找杨四月开了口。
“热脸贴上冷屁股!没人待见,我在这里待这么长时间做什么?”杨四月阴阳怪气的说。
“哦,你是要回去吗?”李皮不相信这只是偶遇。
“不!我去京城。”杨四月回答的很干脆。
“去京城做什么?”李皮诧异。
“去旅游!用你管?”杨四月没有给李皮好脸色。
李皮见识到了杨四月的厉害,不敢再多问什么,转移话题说:“你就不怕他们来报复?”
“哈哈哈!报复?哈哈哈!”杨四月的笑声很爽朗,好像丝毫没有把这件事当成事。
“你笑什么?”李皮不解。
“你帮了青竹帮的徐老爷子,徐老爷子自然不会叫你吃亏的。”杨四月笑眼看向旁边拄着青竹拐杖的白胡子老头。
李皮不明白杨四月说什么,他却看见了一群黑影正气势汹汹的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