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姐姐?算了吧,风仲雄,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事到如今,说这些有意思吗?”左子安没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了他,眸光转向风卿狂,继续道,“再说你替我姐姐养孩子的事,她,不是天生的玄阴灵脉,千年
难遇的奇才,你和你的风家,会怎么对待她呢?喔,这个倒是并不很难推测,后来她失去了玄阴灵脉,奄奄一息的时候,你和你的风家已经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你们绝不会好好善待她,既然一开始便是赤
裸裸的利用,从现在开始,请你和你的风家收起施了大恩大德的嘴脸,实在太令人恶心了。”
说完了!
全都说出来了!
真痛快呀!
左子安神清气爽的吐了一口恶气,像个德胜凯旋的将军,每根毛发都张扬着获胜后特有的抖擞感。
简而言之:得瑟透了。
可怜的风仲雄,被抢白一空,心底的话,全被左子安给抖了出来,他是如何盘算的,如何计划的,利益权衡,反复纠结,那些披着爱情华美的外衣,内在却是肮脏又势力的权衡比较,就这样在毫无准备之时,
被暴晒在了
阳光之下。
脸皮再厚,怕也快要撑不住了。
他不再与左子安异常凌厉的眼对视,转而望向风卿狂,冷冷道,“我虽非你生父,可却是真心的将你看成是自己的亲女儿,左少爷来的很迟,对前情了结不多,妄下判断,我不怪他,可你呢?你也能做到将多年的父女情
分一笔勾销,只当一切不存在吗?”
风卿狂的眼神好怪好怪,似笑非笑,直视风仲雄,对他咄咄逼人的逼问不躲不闪,眼中现出浓郁的怜悯之色。
分明是在观看一场拙劣的表演,粉墨登
场的戏子使出了浑身解数,却依然没办法打动人心,浮夸的表演,流于表面,真叫人看的直想打哈欠。
“你为什么不说话?心中有愧了吗?哼……”风仲雄仿佛是抓住了一个切入点,一个可以令对方心虚的把柄,声音中隐隐透出了兴奋之感,正待继续指责,忽见风卿狂轻轻一扬手,从手中,散出了一些东西。
众目睽睽之下,飘飘轻落在他脚下。
那是……徽记!
一种独特的徽记!风家的徽记!
而这些徽记,却与寻常风家人所佩戴的那种,有所不同。
图案造
型里,多了些杀伐冷冽的气息,隐约透出一股浓郁的不善气息。
若是拿到风家外院,不一定有人会认识这枚徽记,可到了风家祖庙,却是有不少人暗自心惊不已。
那是属于……
风卿狂朱唇轻启,依然是不咸不淡的语调,无怒无喜,波涛怒澜都藏在了平静的神情之后,更令人心惊胆战,“风家主,你怎么解释?”
“解释什么?我听不懂。”风仲雄直觉否认,自诩见惯了大场面,早已一派沉稳,已没有任何事可以令他心情激荡,可没想到,今日差点在几枚小小的徽记跟前破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