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见他不答,风卿狂也懒得追问,便专心一意的继续练功。
躲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虚灵想耗,她奉陪。
这一夜,过的出奇的快。
收功完毕,天色居然又是微亮。
左子安不知何时换了匹骆驼,骑在老丑驼的背上。
那傲娇的老骆驼居然没把他直接甩下去,由着左子安一会揪揪它的耳朵,一会摸摸它凸掉大半的脑袋。
一人一驼,处的不错,两个看来都很开心。
见风卿狂醒来,左子安忙
不迭的献宝:“乖宝,我和你的这伙计相处的很不错,我喜欢它,非常喜欢。”
老丑驼鼻孔喷着白气,嘴里不住的嚼着左子安塞过来的豆饼和干草,隐约带了些酒气,对他的说法并没表示抗议。
也算难得了。
老丑驼那么的骄傲,分明是个眼高于顶的家伙。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它会被当成最下等的畜生到了集市上去估价待卖,它一点不曾反抗,甚至还顶着光秃秃的脑袋,饶有兴致的瞅着谁会成为它下一任的主人。
买回它容易,想让它乖乖听话可不那么容易。
之所以接受风卿
狂,任由她驱策而不捣乱反抗,是因为风卿狂对它无比无比的好,顿顿豆饼,餐餐干草,对待它从不马虎,比任何人都悉心耐心。
后来接受左子安嘛,原因也差不多,有吃有喝,有关注。
谁说骆驼就不可以患上缺爱症呢?
人也好,骆驼也好,它们都会依从于本能的去寻找安心又温暖的地方栖息,谁对谁好,谁对谁不好,这件事并不难分辨。
风卿狂的眼神凉凉的,逐渐落在极为遥远的地方,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轮廓,谁也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一直向沙漠的深处进发,白天休息,夜里
赶路,有时候甚至辨别不出方向,只能依凭着直觉前行,前行。
风卿狂越沉静,一天难得张口说上几句话,醒着的时候,她在练功,勤奋不缀,休息的时候,秀眉微蹙,深瞳寥落。
左子安早就敏感的察觉到这一次相见后,风卿狂似乎变得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他试探性的问过几次,她却极有技巧的将话题移转开来,不愿深谈。
当一个人执意要封闭了内心,拒绝碰触那些令她感觉到不舒服的东西时,根本是无法强迫的。
左子安懂得这个道理,他暗暗发誓,从今往后,都要好好守护着她,守
护好她,再不能让她受到一点点伤了。
又是一日。
一夜赶路,天亮时,天色居然是阴阴沉沉的,感觉不到闷热,只觉得一阵阵透骨的凉风刺破了单薄的衣衫,刀刮似的凌虐着皮肤。
老丑驼罕见的精神抖擞,一扫之前那样懒洋洋的模样,离老远都能听见它的嘶吼声,催促着队伍里其他几匹骆驼速度快些,再快些。
“这天气,不对劲呀。”左子安紧了紧衣服,往嘴里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驱寒。
“大沙暴要来了,我们离下一个避风点还有不小的距离,接下来得加快速度了。”风卿狂脸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