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合理解释?”大概是怕她又有话说,风仲雄索性大方的给予一次申辩机会。
心里其实是笃定她解释不出个所以然吧。
风芙蓉断了一只手是事实。
风二间接承认了下手的人是她,也是事实。
纵然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该姐妹相残,下此毒手。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不管风二的理由多么冠冕堂皇,都绝难逃此大罪。
让她张口诉说下因由,又有什么打紧,反而能彰显大度。
“一个解释,对你来说
,很重要吗?”风卿狂不答反问,抱住手臂,眼神幽幽暗暗。
风仲雄挺胸抬头,冠冕堂皇的答道,“吾不仅仅是你和芙蓉之父,还是风氏之主,出了这样的事,我必须给族人一个交代,否则,往后风家再出现手足相残之事,要如何处断?风二,你虽然是我的……”
风卿狂不耐烦的一摆手,打断了风仲雄接下来的话。
“既然你想立威,那就这样吧。”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毫不留情的呛看一句,风仲雄已有一丝恼意。
“若非你伤人在先,纵然为父想立威,也是师出无名。”
张氏见缝插针,哭嚎声愈发的大了,把场面渲染的说不出的凄惨。
“夫君,你要为我们的芙蓉做主啊,女儿好惨……”
风卿狂淡淡的望着这一幕,对风仲雄,以及整个风家,看的清楚透彻。
罢了,不就是一个解释吗?就给他们吧。
一切结束后,也是时候离开风家,脱离风初晨的身份,海阔天空,独自遨游。
袖口遮住的纤细手指上套着的暗色指环生出波纹一闪而消,几乎无人察觉,风卿狂的手上,多了些东西。
耳边隐约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人未到,音先至。
“风仲雄,你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动初晨一根指头试试看。”
那声音清脆,悦耳,嗓音稚嫩,隐约带了些盛气凌人的意味。
可那抹不掉的娃娃音又是怎么一回事?
才想着,只见一道白影,一条金芒,不分前后,狂飙而入。
个头不高,月白色的长袍,黑发之中藏了些许酒红色,被灯火一耀,显得分外特别。
那是个大眼小嘴双颊嫣红的小男孩,不超过十岁,长的跟仙童似的,眉目精致,肌肤白皙,最特别的是,前额天生一朵小小的**,若隐若现,只消看过一眼,便绝难忘记。
而金色的影子则是一只金色小兽,大大的耳朵,圆圆的眼,整个身子像是金子铸成一般,懒洋洋的往风卿狂脚边一蹲,目光倨傲。
风卿狂一眼就认出他正是被自己塞在床下避祸的那个孩子。
这小家伙突然间出现,借她软剑驭敌,虽然粗声凶气,对她却全无恶意。
她把外边的麻烦解决后返回,小男孩不知怎的被‘定’在了那儿,无法移动,无法交谈。
因此,风卿狂始终是没机会多和他说几句话,问问来历。
在风家人齐心协力的打算置她于死地的当口,他不避讳的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