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对你了,你考我、检验我。”
下一刻,扶容脸上的表情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罢,或许,他不模仿,扶容也早已经不属于他了。
扶容目光坚定,看着他,定定道:“秦骛,不要,我才不要回头。”
扶容坚决地说完这句话,便踮起脚,想把秦骛掀起来的马车帘子放下来,把两个人隔开。
他要回家了,他不要再和秦骛在这里浪费精力了。
“五殿下慢走,恭送五殿下。”
扶容的手刚碰到帘子的时候,忽然,马车里的秦骛伸出手,隔着布料,准准地抓住了扶容的手腕。
扶容被他吓了一跳,整个人被他拉着,忍不住往前倒了一步。
秦骛该不会想当着娘亲的面,把他掳上马车吧?
扶容想到这一点,有些着急,连忙拍他的手:“秦骛!你又不听我说话!”
帘子那边的手,力度轻了一些。
隔着帘子,秦骛的声音低低的:“我没有,我只是忍不住。”
“松手!”
扶容忽然想到什么,脑子转得飞快,他认真地说:“秦骛,你还说你改好了,让我考你,我刚才就是在考你。”
扶容举起手:“我现在看到了,你还和以前一样,霸道蛮横,不讲道理,你没有通过考验。”
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
扶容没有那个心计,特意伸出手去考考他,不过是事后想起来,才这样说的。
但是如今,他们之间,是扶容占上风,扶容说什么就是什么。
扶容说秦骛没改好,秦骛就是没改好。
秦骛顿了一下,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扶容的手腕。
他语气低沉:“扶容,那你再考我一次,我这次绝对不抓你,我真的改了。”
“你越改越差了。”
扶容留下这句话,转身便走。
秦骛坐在马车里,不敢再掀开帘子去看,只能听见扶容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他又听见扶容和兰娘子说话。
兰娘子道:“如果是客人,就请他进来喝碗水吧。”
扶容惊魂未定,呼了口气:“娘亲,不是客人,是……讨厌的人。”
秦骛心中一沉。
他向扶容求和之前,他还是无关紧要的人。
求和之后,他现在是扶容讨厌的人。
就像扶容说的一样,他越改越差了。
秦骛低头看看自己写好的经文,他都是按照写的来做的,没有凶扶容,也没有吓到扶容,怎么会越改越差?
怎么会越改越差?
扶容那个考验,他根本就忍不住。
在狼面前放一块肉,狼肯定会扑上去啃肉。
在秦骛面前放一只扶容,秦骛肯定会扑上去啃扶容。
这是考验吗?他怎么可能通过这种考验?
扶容扶着娘亲,正准备回家,忽然,身后的马车里传来一声闷响,吓了两个人一跳。
扶容回过头,只见那辆黑黢黢的马车晃了晃。
秦骛果然连装也装不像,发起疯来又开始摔东西,弄得整辆马车都在晃。
他想的没错,秦骛根本就没有改好。
他转回头,扶住兰娘子的手臂:“娘亲,我们快走。”
“好。”
扶容扶着兰娘子,两个人加快脚步回家去。
这时,巷子口又有人喊他:“扶容?”
扶容不敢回头,扶着娘亲,闷着头往前走:“娘亲,别回头,快走。”
兰娘子有些迟疑:“容容?”
扶容小声道:“没事,是讨厌的人,快走!”
巷子口的人又喊了一声,扶容没有理会,只是加快脚步往前冲,只要回到家就好了。
兰娘子蹙着眉,回头看了一眼:“容容,是太子殿下。”
“不管他……”扶容脚步一顿,回过神,回头看了一眼,“太子殿下?”
秦昭只带了一个贴身侍从,从巷子口走过来。
兰娘子认得秦昭,他们要去淮州之前,秦昭来过梧桐巷。
秦昭大步上前,温声问道:“扶容,怎么了?听见孤的声音,怎么反倒跑得更快了?”
扶容看了一眼,那驾黑黢黢的马车已经走了,秦骛走了。
扶容笑着摇摇头:“刚才有一个问路的人,很难缠,我还以为是他追上来了。”
扶容问:“殿下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秦昭环顾四周:“进去说罢。”
“好。”
扶容把秦昭请进家里,又给他奉了茶。
“不用麻烦了。”
秦昭让侍从上前,那侍从怀里抱着一个木匣子,秦昭将匣子打开,那里面是几样女子钗环。
扶容不解:“殿下?”
秦昭正色道:“今日王玄夫人在太子府门前大闹一场,你的马匹被惊着了,你从南边带回来的东西也摔了。孤记得你给你母亲带了一些首饰,想来都摔坏了,孤重新挑了几样,给你带过来。”
“王老太傅是孤的老师,他们也不是故意的,孤代他们向你赔罪,这些首饰也赔给你。”
扶容有些失神,眨了眨眼睛:“殿下连这件事情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