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请殿下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秦骛下意识道:“不行。”
扶容抿了抿唇角,认真地看着他。
果然如此。
秦骛说自己会听扶容说话,其实就是哄他骗他的。
扶容站在他面前,身后就是窗户,秦骛为了时刻留意楼下,看扶容有没有来找他,所以把窗户大开着。
窗外一轮圆月,宛如玉盘,格外皎洁。
扶容就站在月亮前面,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温柔又坚定。
你刚才还说,你会听我说话,现在你又不听了。
你看,你又骗人了。
秦骛忽然有一种古怪的预感,仿佛扶容下一刻就会消失在自己面前。
他往前迈了一步,想要拉住扶容的手,好让他不要消失。
扶容也跟着后退了一步,无比抗拒他的靠近。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叩门声。
是秦骛的属下:“主子,车马已经准备好了。”
扶容听见这话,恍惚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向秦骛:“你不是让他们准备点心茶水吗?”
为什么他们会说准备好了车马?
怎么回事?
趁着扶容还没反应过来,秦骛一个箭步上前,抱住扶容,紧紧地把他锢在怀里,把他扛起来了。
“诶?”
一阵天旋地转,扶容趴在秦骛的肩膀上,使劲拍打着秦骛的肩膀:“秦骛?!你干什么?!”
忽然,扶容好像明白了什么。
早在他跟秦骛摊牌的时候,秦骛回去拿巾子,他就在心里谋划好了一切。
他借着让人准备茶水点心的掩护,实际上让他们准备的是车马。
秦骛想带走他,还像前世一样,强取豪夺。
他不是不发怒,也不是不说话,他是在憋着呢,憋着一股狠劲儿,等他的安排全部就位!
秦骛是一点儿都没把扶容说的话听进去!
难怪秦骛同扶容说话的时候,总是站在门口,原来是想堵着门,不让他走,也是在考虑着,用什么姿势,能一下子就把扶容给抓起来。
秦骛扛着他就要往外走,动作很强硬,语气却很缓和:“扶容,我错了,你别生气,你别不要我,我带你走。”
这就是秦骛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秦骛紧紧地抱着扶容,低声道:“扶容,你别生气,我有谋算的,我带你走。”
扶容趴在他的肩膀上,有些急了,大喊道:“我不走!秦骛,你放开我!”
秦骛道:“你想留在齐国,那就留在齐国,你想去草原,或者去别的地方,全都可以。”
“你想留在齐国,我就回去把老皇帝砍死,我马上登基,你做……”秦骛忽然想到什么,顿了顿,“你想当皇帝也可以,你也可以当皇帝。”
“或者你想去草原,我在草原也有一些势力,不出三个月,我就能把草原部落的王帐全都打下来,你想统一草原也可以。”
“别丢下我,别不要我。”
这是秦骛头一回这样说话,他竟然在祈求扶容不要丢下他。
可他还是不会,他竟然以为自己最爱的皇位和权势,可以打动扶容。
秦骛说完这话,便真的扛着扶容,准备离开了。
他疯了,是他疯了。
扶容惊慌失措,使劲拍打着他的肩膀和后背,用力挣扎,大声喊道:“秦骛,你混蛋!”
“我不要当皇帝,我也不要统一草原!你疯了!放我下来!”
他大声道:“秦骛,我出来的时候,告诉太子殿下了!等会儿太子殿下见不到人,马上就会来找我!秦骛,你敢?”
秦骛听见太子的名号,显然有些不悦,紧紧地按住扶容,用脚踢开了门,低声道:“我还不怕太子那个怂包。”
“秦骛!”扶容大喊,“你不许!你一直这样!你不听我说话!我恨死你了!”
秦骛扛着扶容,听见他说的话,犹豫了一下。
秦骛不敢打昏扶容,怕把他打疼,可是这样大的动静,就这样扛着下楼,也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们站在客房门前,已经引得不少楼下客人往上看了。
秦骛还在犹豫,下一刻,他的后背上传来了一阵钝钝的疼痛。
属下大喊道:“主子!”
秦骛后知后觉地回过头,只看见扶容趴在自己的肩膀上,双手哆哆嗦嗦地握着一把匕首,匕首已经扎进了他的肩膀。
扶容……
带匕首来见他……
扶容这样害怕他,这样防备他。
匕首扎得不深,秦骛穿的还是黑衣,血迹并不明显。
扶容转过头,头发散乱,红着一双眼睛,目光发抖地看着他,声音也发着抖:“秦骛,放我下来,不许发疯……”
匕首是扶容出门前,带来防身的。
他本来没想用的,只是求一个安心,可是秦骛发疯,他……
他不想跟秦骛走。
“好。”秦骛顿了一下,扛着扶容,走回房间,把扶容放下来。
扶容一落地,就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秦骛,你混账!”
这一巴掌,扶容用了十足十的力气,他自己的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