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
扶容吸了吸鼻子,摇摇头:“奴……”
秦昭打断了他的话:“输了也不妨事,再玩一局,这回孤和你一起玩。”
扶容顿了一下,点点头:“是。”
太子殿下已经在给他台阶下了,他若是同秦骛再纠缠,吃亏的只怕是他,所以他得顺着太子殿下的台阶往下。
秦昭朝扶容笑了笑:“好了,把眼泪擦一擦,孤陪你玩,肯定赢他们。”
扶容从袖中拿出手帕,乖乖擦掉眼泪:“嗯。”
秦骛看着扶容,秦昭只是随便哄了两句,扶容马上就不哭了。
他也哄过扶容,却总是哄不好,反倒哄得扶容哭得越发厉害。
这时,秦昭看向他,淡淡道:“五皇子才从登天台上下来,身上有伤,又在这冷风里站了好一会儿,要不要紧?”
秦骛看了扶容一眼,见他可怜巴巴的模样,顿了顿,还是决定抬脚离开。
他只是朝几个皇子点了点头,便一言不发地带着宫人离开。
秦昭招呼二皇子和六皇子:“来玩儿吧。”
扶容抹了抹眼睛,转过头,和秦昭一起玩投壶。
秦骛径直离开宫殿,没有回头。
*
九华殿。
秦骛一回去,就直奔正殿,从那一堆给扶容准备的礼物里,挑挑拣拣,最后找出一个粮食口袋。
把粮食全都倒在花瓶里,口袋最底下是一大块金子。
不是金佛,也不是金神像,就是一整块金锭。
秦骛本来打算让扶容自己发现的,但是现在,他也得拿出去哄哄扶容了。
再不把扶容哄好,扶容就真要偏向秦昭那边了。
一大块金锭,秦骛有十足的把握,扶容肯定喜欢!
秦骛回想着方才扶容被哄好的场景,须得温声细语,须得和颜悦色,须得……
首先,他要能靠近扶容。
他现在连靠近都靠近不了。
秦骛想了想,朝外面喊了一声:“来人!”
守在外面的宫人立即进来:“五殿下有何吩咐?”
这不是一开始掖庭给他安排的人,是他自己更换的亲信。
秦骛把金锭抛给宫人:“等扶容回了昭阳殿,把这个给他,就说是我送给他的,今日是我……是我错了,让他不要生气,他要是喜欢,我再给他弄。”
宫人领命:“是。”
秦骛顿了顿,摆了摆手,淡淡道:“先下去罢。”
他是真的想对扶容好。
倘若扶容在他身边,他一定加倍对扶容好,比六皇子和太子对他都要好。
可是扶容现在不在他身边,他试着把扶容拉过来,不知怎的,却把他越推越远。
秦骛盘腿坐在榻上,静静等待,仿佛等待扶容对自己的宣判。
他想,至少他把点心送出去了,扶容应该会吃那些点心的。
不算他输,他还没有输。
*
扶容玩了一局投壶,太子殿下带着他赢了。
秦昭问:“现在可好些了?”
扶容点点头。
六皇子松了口气:“那就好啦,我们继续玩。”
秦昭看向六皇子:“阿暄,孤记得,还有几日就是文渊殿年终考校,你怎么还到处玩耍?”
六皇子脸上笑容凝固,缩了缩脖子:“大哥,我才出来玩了一会儿……”
“回去温书。”秦昭分别朝两个弟弟扫了一个眼刀,正色道,“全部回去温书。”
二皇子与六皇子低下了头:“是。”
秦昭盯着二皇子回了书房,又让人提着六皇子,把他提溜回昭阳殿。
一行人刚进昭阳殿,昭阳殿殿门就哐的一声关上了。
秦骛派去的下属怀揣着一大块金锭,在外面徘徊,愣是进不去。
没能把金锭交给扶容,他不好回去交差,于是他在外面停了一会儿。
不一会儿,昭阳殿的角门打开了,一个小太监提着什么东西,从里面走出来。
小太监环顾四周,瞧见秦骛的下属,还当他是掖庭的宫人,抬手招呼他:“诶?你,对,你过来。给你点心吃,主子不爱吃,全赏给我们了,甜腻腻的,我们也不爱吃,给你吃吧,拿回掖庭分一分吧。”
秦骛的下属,就这样,提着秦骛送给扶容的金锭和点心,回到秦骛面前复命。
“五殿下,金锭没送出去,点心也没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