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及时发现,请来了太医,但最终却都只是摇头直叹。
夜里突发恶疾,不过一个多时辰,人便去了。
唐世景早已老了,身子骨也大不如前,年轻时跟随军队从边关一路杀至上京,难免留下了一些病症,久而久之,便再难治愈了。
这似乎已是早该有预料的事情。
唐悦容难掩心中悲桑,泪如决堤而下。
进了府中,披上白孝,哭声不止。
“老师,不孝学生…来看你了……”
三日哭丧,朝廷之上大小官员皆来了唐府。
有人神色恍然,只觉得眼前一幕让人难以置信。
“怎么忽然就走了……”
不管是曾经的朝堂上争锋相对的敌人,还是如何,此一刻亦是感到心中空落落的。
这数年以来,整个朝廷几乎就没缺过银子。
这一切全都仰仗于这位户部尚书。
他凭着一己之力,改革了户部,启皇商一道,另辟蹊径,仅是数年便为朝廷证道了十余年都收不上的税银。
不管是北伐北漠,南下治河,又或是流民的安顿,这样大事小事,国库从未少过银子,一分一毫都算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这样的一个人,却是忽然之间离去了。
谁人都有些恍惚。
而在唐世景死后,一时间户部也乱了套了,那繁琐复杂的账本让人看去眼花缭乱,庞大的工作量让户部的官员都为一怔。
“尚书当年到底是怎么一个人算下来的!”
众人慌忙,却又无能为力。
事至官家桌前,后又提拔了一人重整户部,可结果,却让人恍惚不矣,来了一位,请辞一位,一连许了三位有能之才,却都纷纷引辞。
无人能胜任此职。
而此刻代替人皇的沈秋月却是慌了神。
“这让我怎么办啊,我哪里懂什么治国啊。”
沈秋月挠了挠头,只觉得自己摊上了一桩麻烦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