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梅吓坏了。
当墨渊说起那一翻言论过后他心里便不安了起来。
夜晚在火堆旁,他甚至还感觉到有些冷,故而又多靠近了一些火堆。
他是真的好怕死。
若是这一去真的遭了这样的劫难,那可如何是好,那样的不安徘徊在他的心头让他彻夜难眠,直至庙子外亮起了微光,他才反应过来,天亮了。
他一夜没睡,左右都睡不着。
墨渊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切道:“傅教头起这么早啊……”
“啊?”
傅红梅回过神来,打了个哈哈道:“是,是。”
墨渊笑道:“不愧是习武之人。”
“呵呵,呵呵……”
对于墨渊的话,傅红梅也只是笑笑便过去了。
他如今是心不在焉的,什么话都不想说。
片刻后陈长生也醒了过来。
请早的时候路上有些积水,因此便多了些泥泞,走起来也吃力了一些。
但不碍事,行路至来如此。
踩灭了最后一点余火,三人便要再度启程。
但傅红梅这时却好是磨叽了起来。
他不知道该不该往前了。
他害怕是死路一条。
“傅教头怎么了?”陈长生问道。
“没什么,就是,就是昨夜没睡好,愣了会神。”
“原来如此,若是无事咱们便启程吧。”
“那个……”
傅红梅正要开口,可话到嗓子眼却又没继续往下说去。
陈长生和墨渊看向他,问道:“傅教头可还有事?”
傅红梅犹豫、无措,一时间难以抉择。
“边走边说。”墨渊道了一句。
随即墨渊便推嚷着傅红梅出了庙子,走向了那往前的山路。
墨渊笑道:“有傅教头在,这一路上我也有人说话了。”
傅红梅问道:“不是也有陈先生吗?”
“先生不喜开口。”墨渊笑呵呵的说道。
“这样吗。”
傅红梅倒是对这二人更加好奇了起来。
这主仆二人,总让他感觉不太一样。
‘怎么想起这个来了!’
傅红梅回过神来,心中的担忧也再度占据了他的脑海。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路。
想走,又有点不太想走。
唉……
走在路上,墨渊是不是会与傅红梅搭上那么一两句话,或是逗弄一般。
有意无意的提起那所谓的‘妖魔乱舞’,可是把傅红梅吓的一抖一抖的,嘴唇都有些发白了。
对于墨渊而言,这是一件极有意思的事。
转眼间又是一个上午。
早间与那午时温差极大,头顶的烈阳晒下来,不过半个时辰就把早间的露水与湿润都给晒干了。
傅红梅热的扇起了手来,汗如雨下,擦都擦不完。
墨渊笑道:“傅教头,习武之人也惧寒热吗?”
傅红梅无奈一笑,找了个借口道:“习武之人,难免阳气稍重,不免就有些耐不住热。”
他看了一眼这位墨兄台的先生,这一路走来,那青衫先生都没出过半点汗水,行路也尤为稳当,比它都胜过一筹。
傅红梅咂了咂嘴,问道:“陈先生也是习武之人吧?”
陈长生听后问道:“何以见得?”
傅红梅道:“陈先生这一路都没喝过一口水,不见落汗,也不见喊累,平常人可没这功夫。”
陈长生笑道:“早年跟道观里的师父学了点养气的功夫,心静自然凉嘛。”
“原来如此。”
傅红梅道:“陈先生这养气的功夫当真了得。”
下午的时候几人到了临安府。
“没多远了。”
陈长生道:“到上京不过两日脚力。”
“只有,两日了吗。”
傅红梅心中一怔,退堂鼓再度打响。
墨渊见此问道:“怎么感觉越往上京,傅教头就越怕似的。”
“没,哪有害怕啊。”
傅红梅笑道:“我只是有些紧张,毕竟是个没来过的地方。”
“这样吗,墨某之前来过许多次上京了,这样,到了上京城,墨某带你去逛逛去。”
“多谢兄台了,不过也不必这样麻烦,到时候有人引着人我的。”
“那也好。”
傅红梅舒了口气,随即又问道:“咱们今日能出的了临安府吗?”
墨渊说道:“若是晚上不落脚的话,便能出去。”
“还,还是别了吧,晚间行路,不太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