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北域定不会破,何须求援江湖贼人?”
陈长生顿了一下,问道:“在官家眼中,江湖武人,便是乱国贼人?”
“不是吗?”
燕洵冷哼一声,说道:“不尊法纪,为祸大景,难道不是贼人?”
陈长生说道:“不尊法纪似乎不仅存在于江湖,朝堂官员亦是如此,但为何官家提起之时,反应却如此之大,仅仅是因为官家认为他们是贼人吗?”
燕洵皱起了眉头,似是被揭穿心思故而羞怒。
陈长生觉得有些可笑,便不再继续问下去。
满口仁义道德。
可实际上,却只是内心使然,拉不下这个脸面罢了。
陈长生重新拿起那桌上的奏折,问道:“这封奏折,官家可曾看过?”
燕洵看了一眼那奏折,摇头道:“不曾看过。”
陈长生听到这话顿了一下,问道:“刘大人昨夜子时走了数里路来到宫中,只为递上这封折子,官家没看过这折子,莫非是昨夜并没有见他?”
燕洵顿了一下,没有回答。
陈长生明白了过来,问答:“为何不见?”
燕洵打量着这位青衫先生,对于这忽然到来之人,他是有些警惕的,但却没有半分惧意。
燕洵皱眉答道:“昨夜已过子时,朕便让他留下奏折,明日再来。”
陈长生继续问道:“那刘大人死于午门之事,官家可曾知晓?”
燕洵扬着头,不减帝王傲气,他没有回答,但其实亦是答了。
他就算知道刘怀张死在了午门口,却是依旧没有看这奏折一眼。
陈长生心中已然有数。
他长舒了一口气,没再发问,只是道了一句。
“陈某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