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耳光抽在脸上。
李源被打蒙圈了,捂着脸看着赵家豪。
赵家豪咬牙切齿的看着李源,眼中满是浓烈的恨意,好似要把李源吃了。
“姓赵的,你干打我,我和你拼了。”李源好几秒后才怒吼一声,向着赵家豪扑去,已经管不了赵家豪是不是人脉广阔,也管不到赵家豪是不是小人了。
“老娘姓王。”赵家豪怒吼着,抬腿踹过去,可动作却很是僵硬,被李源扑到在地,顿时滚过一团,都是恨不得弄死对方的样子。
赵家豪动作僵硬,可貌似力气不小,而且还像是个泼妇,拳打脚踢,抓挠撕咬,十八般武艺都发挥的淋漓尽致,很快就把李源给搞成了大花脸,而他也是被李源打的鼻青脸肿。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无相叼着根烟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抖着脚丫子看着这场好戏,丝毫没有上前阻拦的意思,而李源和赵家豪累到冒汗喘粗气,这才不得不分开,像是两条恶狗似地互瞪着对方,无相呵呵一笑,起身去找来一瓶苏打水,笑着递给赵家豪,说道:“打也打了,闹也闹了,现在谈谈正事?”
“谈,当然得谈。
”赵家豪毫不客气的接过水瓶,起身在沙发上坐下后抬手挽了一下鬓角,动作很是自然,就像是是女人将碎发挽到耳朵后面似地。
李源看到他的动作,身上不禁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无相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对面的赵家豪,笑道:“现在说说你和李先生之间的恩怨么。”
“我和他有什么恩怨?”李源感觉莫名其妙,随后似乎想到什么,随后就瞪向赵家豪,喝问道:“姓赵的,是你害死了我那些花草?”
“老娘姓王。”赵家豪狠狠的瞪向李源。
李源神色变得很是古怪,上下打量着赵家豪,虽说还是个男人,可坐在那里的样子,却是给他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就好像是女人,他急忙凑到无相的身边,低声问道:“吴大师,他不会是人格分裂吧。”
“你坐下,不要说话。”无相这个时候真没有心情理会李源,伸手指了下旁边的沙发,等李源乖乖的坐下后,无相对赵家豪说道:“你时间不多,抓紧时间说正事。”
赵家豪对无相似乎有几分惧怕,很老实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叫王鲜花。”
那
面心中问候赵家豪祖宗十八代的李源,听到‘王鲜花’三个字后,先是怔了一下,随后脸上浮现惊容,不敢置信的看着赵家豪,嘴唇颤抖。
“现在知道老娘是谁了?”王鲜花扭头看向李源,面露讥讽之色。
李源抬手指向赵家豪,手臂剧烈颤抖,惊惧道:“你你……怎么是你,你不是早就死了么,妈呀,鬼啊……”
惊叫一声,李源双腿一蹬,就昏死在沙发上。
“哎呀,你别死呀。”赵家豪顿时就急了,要起身去救李源,无相坐着没动,笑道:“别紧张,他只是被吓昏了。”
“呼,那就好。”赵家豪长吐一口气,又坐回到沙发上,不过随后就急忙解释道:“我没关心他,我恨不得他赶紧死。”
“你要是想让他死,在你找上他的时候,就会把他杀了。”无相摇了摇头,不给赵家豪再解释的机会,说道:“抓紧时间从头说吧,从你生前怎么认识李源的开始说。”
赵家豪目光复杂的看了眼昏死过去的李源,叹了口气后缓缓开口。
她是王鲜花,一个很普通的村姑。
那年她二十岁,长的很漂亮,是村里的一枝花,媒婆要
将家里门槛子踩烂了,可她对那些小伙子却都看不上眼,直到下乡青年李源出现,她才动了心。
当时李源十九岁,眉清目秀,白白净净,关键是知书达理。
郎才女貌。
本事天造地设的一对,可王鲜花的家人都不同意。
那是一段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也是和家人斗智斗勇的故事。
一直到八十年代初,李源接到返城的通知,王鲜花的家人敲锣打鼓的欢送,李源对王鲜花许下承诺,回城安顿好后就来迎娶她过门。
可是李源一走就音信全无,王鲜花在等待、期待、盼望中,没有把李源等回来,反倒是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
那个年代未婚先孕,别说是民风保守的小山村,哪怕是城里人也接受不了。
王鲜花很清楚事情传开后会有什么后果,她趁着肚子还不明显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踏上寻找李源的道路。
这一找就找了两年,终于找到了李源的老家,不过李源父母已经去世,但她打听到李源去了南方做生意,好像是在珠港市,她就跋山涉水的去了珠港市,带着生下的儿子走遍东海的大街小巷,又用了两年的时间,找
到数十个叫李源的男人,可没一个是她要找的李源。
四年时间,她从村里的一枝花,变成了沿街乞讨找孩子爹的乞讨者。
她恨,恨李源将她抛弃。
可她善良,心中又想着李源一定是有苦衷。
她带着孩子离开珠港市,回到了老家,是怕自己离开后李源去老家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