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忠的四个狗腿子,见主子张文忠有了暴走的痕迹,立刻开口说道:“你就不能不絮叨!病人脑死亡,你跟他说一万句,他都听不到!”
“啊?大夫啊,这怎么回事,片子呢?我看看。”
张文忠的狗腿子,不屑地撇撇嘴:“给你?你能看懂么?”
“大夫,到底怎么回事?”吴昊收起了顽劣,神情严肃地问道。
“病人脑死亡,我们尽力了。”
张文忠被吴昊闹的心里毛躁,此刻断不会给他什么好脸,非常应付的回了吴昊。
“怎么回事!”吴昊面露冰霜,再无半分迁就,毫不留情地瞪向张文忠。
“问他的主治医生去!我不知道!”张文忠的脾气也快被点炸,用眼神回顶过去。
“你不是他的主治医生?那你这是要把他推哪去!”
“自己去问!”
眼看一场医闹就要上演,电梯的门,很是懂事的适时打开,张文忠的几个狗腿子,将担架床推下电梯。
“站住!给我说明白了!”吴昊突然蛮横地拽住担架床。
“你给我撒开!打这个电话,你自己问!”
此刻,电梯外人来人往,纷纷驻足停下观望。
张文忠怕影响了自己的形象,终于松口,不再为难吴昊。
拨通电话后,吴昊嗓音低沉地开口:“我只问一次!你哪位?还有秦狩是怎么回事?”
此刻,吴昊身上再无半分青涩,虽然并无上位者经由岁月沉淀带来的威势,但是却有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成熟。
挂断电话的吴昊,并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目光冰冷地扫了一眼张文忠胸前的铭牌,将他的名字记下。
随后,一言不发的陪着秦狩转换了病房。
确认了秦狩已经住进了新的病房后,张文忠淡淡地瞟了一眼低着头给秦狩铺床的吴昊,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心道:老邢,你可算开窍了,以你的资历,早就可以升到副院了,只能怪你太狂。
如今,副主任医师就是你职业的尽头,我还年轻,你的资历正是我慢慢熬到院长的资本。
还有刚才那个臭小子,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就算医闹又如何,院里下的命令,你去闹吧,我倒要看看谁来管。
简陋的病房里,只有一张陈旧的病床,就连被褥都有些泛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腐败的味道。
只有一张破床,以及一把老式的转椅。
吴昊默默的将一切打点好之后,一位胸前挂着铭牌‘实习’的护士,带着天蓝色的口罩推门而入。
看着屋内的简陋模样,秀眉微皱,有些嫌弃的白了一眼屋内的两人。
将药瓶挂起,抓起秦狩的左手,练起扎针手法,扎了两次后,才将针头送入血管。
小护士刚要离开,便被吴昊喊住。
“这打的什么药?”
小护士不耐烦的回了句:“说了你也不懂。”
便大步流星的离开。
吴昊倚靠在转椅上,目不斜视的看着昏迷中的秦狩,回想着刚刚经历的一切,不怒反笑,朗声开口说道:“好!好!好!”
随即,将手机从衣兜中取出。
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炙热的骄阳,拨通了号码,在病房内打了一通电话……
做完一切的吴昊,十分同情的再次转过头,盯着秦狩,呢喃着:“孙子!你还没找到你父母呢,你就这么倒下了?别特么认怂,你都找了十年了,你特么赶紧给我起来接着找!”
……
医院院长的办公室内,院长正查看着从年初到现在的账本。
原本已经眯成月牙的双眼,因为手机响起了一个重要的电话,而变成了一条缝。
“喂,董哥啊,您可好久没想起我来了,我最近淘来一瓶陈酿……我估摸着,这酒香就快飘到您那去了……果然,您电话就过来了,要不今晚我就陪您品一品?”
“董哥啊,您不能老是工作起来就不顾身体啊,哪天您得空,来我们院里好好调理一下。”
“哎呀,董哥,您看,您不早说,令侄现在在哪个科室呢,回头我就去看看。”
“啊?不是?那令侄可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我这就安排下去。”
院长原本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因为电话另一头的态度,渐渐睁开,眯着眼睛,陪着笑打完了这一通电话。
秦狩所住的病房,被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推开。
此女虽说已有色衰年老之征,但岁月在脸上留下的痕迹,倒越发使得她凭添几分成熟的魅力。
“你们是怎么住进这里的?”
中年妇女身着白大褂,一进门,就质问坐在秦狩床边的吴昊。
吴昊抬起头淡淡的看了一眼,略微思考,心下便已然知晓,语气中冲满着不悦:“这不是你们给安排的么?你问我干嘛?”
中年妇女没有动怒,见门外正巧有一小护士经过,便拉近房间,当着吴昊的面询问起来。
“对不起,这位先生,这个房间我院是不对外开放的,新来的人员不清楚,安排错了房间,您请稍等,我这就安排下去。”
中年妇女同吴昊解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