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并不想执行这个任务!
宫崎健太郎这个家伙最关心的是他的生意。
甚至于,军功对于宫崎健太郎的吸引力也并不大。
对于宫崎而言,个人安全和钱财才是最重要的。
很明显,这个行动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以宫崎的性格,自然是不愿意参与进来。
……
“宫崎君,这是课长的命令。”荒木播磨沉声说道。
“我明白。”程千帆一本正经说道,“课长旦有命令,宫崎必然听命。”
停顿一下,他露出为难的表情,“只是——此事极为重要,我很担心自己难以胜任,坏了课长的大事,影响到荒木君的军功章。”
荒木播磨眉头紧锁,宫崎的言行表现在他看来,就是在找借口推诿。
“宫崎君,课长既然制定了这个计划,自然是相信你的能力的。”荒木播磨说道。
“荒木君——”程千帆张了张嘴巴。
“宫崎君,请听我把话说完!”担心宫崎健太郎再有借口,荒木播磨打断宫崎健太郎要说的话,说道,“有什么疑惑之处,或者是需要我来协助之处,可以向我提出,我会全面配合你。”
“我——”程千帆皱眉,似乎还要再找理由,停顿了两秒钟才说道,“我对郑卫龙这个人非常陌生,冒然接近,必然会引起此人的怀疑和警觉,岂不是坏了课长的大事。”
“放心,我会安排阮至渊来协助你。”荒木播磨说道,“阮至渊是郑卫龙的助理,对郑卫龙非常了解,有他在,郑卫龙的一些个人习惯、生活喜好,脾性,你都能够掌握,完全可以有针对性去行事。”
“卢兴戈和程千帆到底是什么关系?”程千帆想了想,问道,“如果搞不清楚这个关系,很容易露馅。”
“根据我们的推测,程千帆和卢兴戈早年应该是好友,或者说,很大可能是结拜兄弟关系。”荒木播磨说道。
“郑卫龙知道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吗?”程千帆问道。
“不清楚。”荒木播磨摇摇头,“我询问了阮至渊,阮至渊并不清楚卢兴戈和程千帆的私人关系,他认为郑卫龙极可能也不知道。”
“程千帆生前是特务处的人?”程千帆问道。
“应该不是。”荒木播磨摇摇头,他忍不住皱眉,反问,“宫崎君,这件事你应该最清楚了,如果程千帆另外有隐蔽身份,你假扮程千帆一年半了,他们怎么可能不联系你?”
“万一,万一程千帆是某一方的沉睡者呢,我冒然行动,接近特务处,岂不是……”
“宫崎君!”荒木播磨终于忍无可忍,冷声说道,“没有那么多为什么,这是课长的命令,你必须听命。”
……
“荒木君,不要激动。”程千帆讪讪一笑,递上一支烟,凑上去给荒木播磨点上,“我只是想的比较多,做事情比较仔细罢了。”
荒木播磨的身上有较为浓郁的血腥味。
程千帆轻轻吸了一口烟,心中判断,这是最新鲜的血腥味,说明荒木播磨在来和他会面之前,正呆在刑讯室,且极可能正在审讯郑卫龙。
荒木播磨看了宫崎健太郎一眼,你那是做事情谨慎?
明明是贪生怕死,推诿任务之挖空心思寻找借口。
“宫崎君,成功接近郑卫龙,骗取此人信任,争取将上海站一网打尽,立下此赫赫战功,你在特高课内部的职务必然会提升。”
荒木播磨边说边思考,绞尽脑汁想着‘激励’宫崎健太郎的话,“支那有一句古话,升官自然发财。”
话音未落,荒木播磨就看到宫崎健太郎眼中一亮。
“荒木君。”程千帆说道。
“宫崎君请说。”
“特务处上海站站长应该是非常有分量之人吧。”程千帆表情振奋说道。
“这是当然,上海站是特务处甲等……”荒木播磨说着说着,闭上了嘴巴,宫崎这个家伙刚才将‘有分量’三个字咬的很重。
考虑到宫崎健太郎的秉性,荒木播磨立刻明白了宫崎口中的‘有分量’是什么意思。
“郑卫龙应该是一个颇为有分量的重要人物。”荒木播磨沉吟片刻,说道。
“请荒木君回复课长,宫崎定当不畏牺牲、以效忠添皇之无尚意志要求自己,竭诚办好这件事。”程千帆郑重说道,眼眸仿佛在发光。
荒木播磨深深地看了宫崎健太郎一眼。
果然,一提到钱财,宫崎君的态度便大不同了。
……
“我该在何时,以何种方式接近郑卫龙?”程千帆问道。
“下午等我的消息吧。”荒木播磨思忖片刻说道,“中午我会继续对郑卫龙用电刑,如若此人开口了,那么,计划将会相应作出调整。”
“电刑?”程千帆的眼眸露出一抹奇异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古怪的弧度,“早就听说了这个刑罚,据说是非常有效果,没有人能够在电刑之下还不开口的,若是能亲眼目睹,定然是好风景。”
“这次不行,你若是去观刑,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帝国的人了。”荒木播磨说道,“电刑之下,犯人开口的几率极大,不过,也不是没有能够熬过电刑的死硬分子